究。
罗斯柴尔德夫人轻轻踱步,坐到莱昂纳尔对面:「哦?荣幸?我以为,您此刻的心情恐怕更多的是……不情愿?——请坐吧!别那幺拘谨,我不会吃了你的!
当然,也不会把你当成,嗯,『货品』!」
她显然对索邦发生的一切瞭若指掌,笑中带着一丝狡黠的戏谑,
莱昂纳尔并不意外,同样报以微笑:「夫人,要知道尊严是穷学生仅有的几件体面外套之一。」
罗斯柴尔德夫人打量了一下莱昂纳尔:「路易-阿方斯是个没脑子的傻小子,我原本想在「诗会」上见你,那样也许更自然些……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说起外套,你似乎和传闻里不太一样……」
她并没有纠缠于这个问题,而是说起了作品:「您那篇《老卫兵》,它让我读了很多遍。那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兵,他的固执,他的幻灭……
所以我很想见见你,看是什幺样的索邦年轻人能写出这样的杰作。」
莱昂纳尔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夫人,你吃了个鸡蛋,觉得不错,何必要认识下蛋的母鸡呢?」
罗斯柴尔德夫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竟然轻声笑了出来,接着越笑越大声,直到快失态的边缘才控制住。
「莱昂纳尔,你真是我见过的口才最好的年轻人……」
她微微向前探身,一股名贵香水的气息侵袭而来:「恕我直言,莱昂纳尔,你写的虽然是『老卫兵』,我读到的却是女人的命运。」
莱昂纳尔:「嗯?」
罗斯柴尔德夫人站了起来:「被赞美、被蛊惑、被利用、被牺牲、被抛弃、被轻视、被毁灭……最后只能抓住旧日的一点念想,悲剧地过完余生。
这难道不是女人吗?这就是女人!」
莱昂纳尔瞠目结舌,没想到《老卫兵》竟然还可以这幺解读,但现在他也只能客气地回一句:「您的赏识让我受宠若惊。
夫人,您对《老卫兵》的解读让我耳目一新,这是连我都没有想过的角度!」
罗斯柴尔德夫人眼睛一亮,充满惊喜:「是吗?你觉得我的解读是正确的?天啊,我曾经和其他人说过,但她们都说这只是我无聊的幻想!
甚至就连我的丈夫都不能理解我,认为我是在呓语。所以,莱昂,我的解读真的有道理吗?」
莱昂纳尔:「……」他没有想到自己顺口的恭维,竟然让对方反应这幺大,就连对他的称呼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