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个「l」是否出现,她都无法逃避这个命运,她总会在她灰暗生命的某一个阶段,找到一个像「l」一样的象征符号,然后完成她飞蛾扑火的命运。
莱昂纳尔虽然不同意这个观点,但是此刻也无意出言反驳,他更想听听屠格涅夫的看法。
这个俄罗斯人果然没有被轻易说服。
他把烟斗翻过来,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然后也站了起来:「必然结果?爱弥儿,恕我直言,你对她病态遗传的分析,我完全赞同。
但是,『必然』两个字,就能抹杀她灵魂中那点微弱却真实的光亮吗?」
他环视众人,目光炯炯:「她确实被困苦的环境和病态的遗传禁锢了。但在这禁锢中,她却发展出一种惊人的、近乎宗教般的纯粹性。
她的爱是病态的、扭曲的,这没错。但这份爱里,难道没有一丝属于『人』的尊严的闪光?
爱弥儿,您强调本能,但『本能』会驱使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要求『l』每年买一束白玫瑰吗?
这不是为了索取,不是为了唤起愧疚,甚至不是为了被记住——她深知『l』记不住!
这更像是……是她为自己构筑的、仅存于想像中的永恒仪式,是她对抗彻底虚无的最后一点微弱的、属于『人』的意志体现!
生理上的病态塑造了她,但在她灵魂的最深处,还保留着一丝疾病与环境都无法完全碾碎的、属于个体精神的韧性。
恕我直言,这才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价值!不要把它局限在女人身上!」
屠格涅夫的话同样掷地有声,沙龙陷入短暂的寂静。左拉若有所思地抽着烟,福楼拜眼中则流露出赞许。
莱昂纳尔也对这个他不太熟悉的俄国作家刮目相看,他觉得自己该说点什幺了。
莱昂纳尔轻咳了一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并没有从作品说起,而是聊起了那桩惨案:「前一段时间发生在歌剧院附近的那桩骇人听闻的惨案——三尸情杀案——你们看过了吗?」
莱昂纳尔的话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桩案子太有名了,至今在报纸上还偶有它的后续跟踪,在座的又不是活在真空里,自然知道。
埃米尔·贝热拉甚至开了个玩笑:「莱昂纳尔,你应该是最有感触的了……」不过他没有说下去,严守了身为一个编辑的职业道德。
莱昂纳尔倒不在乎这里的人知道,所以声音依旧平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