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飞没有推辞,拱手谢过將军。
去关外买马,是提著脑袋的生意。这一路死了很多人,展家的子侄后辈折了七个,他的儿子也死了一个。另外一路,现在还没音信消息,还不知有多少人活著回来。
裴青禾又对方大头道:“这一路死了不少人,你都记在名册上了吗?”
方大头嗯了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每一营头目手中都有这样一本册子,上面有一营所有人的名字。战死的名字都被用炭笔划去。
裴青禾拿过册子,翻看一回。这些兵,都是她亲自招纳练出来的。熟悉的名字,一个一个被划上炭笔印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如流星一般悄然陨落。
战爭,就是这么残酷。
裴青禾无声嘆息,將册子合了起来:“所有战死之人,都有抚恤银子,有家人的,就给他们的家人。”
“你这一营,就剩四十八人,趁著这段时日,补齐一百人。明年春日,还有你带著一营人隨展东家去买马。”
方大头很清楚战马对一支军队的重要,郑重应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