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扬將军提醒。”
杨淮咳嗽一声,厚著脸皮说道:“还有一桩事,大伯父听闻裴家军派商队去关外,买了大批战马回来。我们广寧军也缺马。”
“明年开春的时候,大伯父也打算派商队出关,想和裴家商队同路,彼此也能有个照应。不知將军能否应允?”
裴青禾还没说话,裴燕就瞪起了一双铜铃大眼,呸了一声过去:“同什么路!怎么个照应?我们辛苦跑出来的商路,凭什么让你们沾光?还要不要脸!”
杨淮心虚理亏,挨了骂也得受著,继续陪笑脸:“广寧军实在缺战马。我们不贪心,跟著买个几百匹就心满意足了。到时候我们也派兵派人,带上布茶叶,不沾裴家军的便宜。”
裴燕还要瞪眼再骂,裴青禾一眼扫了过来。
裴燕立刻闭嘴。
裴青禾再次看向杨淮。
杨淮能伸能屈,腰弯得更低了,眼中没有不忿,只有对战马的热切渴盼。
“一同买马確实不方便。”裴青禾缓缓道:“这条商路,是裴家军和展家用命铺出来的,不能泄露给旁人。”
“不过,广寧军和裴家军同气连枝,不算外人。这样吧,广寧军可以备好物资,到时候一併送过来。我让人一同带去关外换马。能换多少,能平安带回来多少,现在都不好说。就看杨將军的运道如何了。”
杨淮大喜,深深躬身行礼:“多谢裴將军!”
裴燕怒气冲冲的哼了一声。
杨淮心里一颤,只能当没听见,恭敬地退了出去。
“青禾堂姐,你干嘛理他。”裴燕心里憋不住一点闷气:“直接拒绝了就是。谁不缺马?千辛万苦耗费人命换回的战马,凭什么分给他们?”
裴青禾笑著安抚气呼呼的裴燕:“我们今年的八百多匹马,一匹都不给他们。明年去关外,到底能不能顺利换马回来,现在还不好说。先应下,权当是给杨將军一个面子。”
也得给杨淮这个未来妹夫一些脸面。
裴燕也不是蠢人,平日不爱动脑子,现在倒是一想就通:“杨將军这个老狐狸!怪不得当日巴巴地让杨淮入赘裴氏,闹得我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还要替他们换马!”
“越想越吃亏。索性退了婚约算了!”
裴青禾哭笑不得,白了一眼过去:“不得胡闹!我们既然和广寧军结了同盟,送些顺水人情,也是理所应当。”
“退婚这两个字,不准胡说。更不准私下欺负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