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芸。
裴芸没有矫情,也未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应下了。
裴青禾笑了一笑,又道:“如果裴芸有什么意外,就由冒红菱领兵。”
真有那么一天,可见裴家军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运道,守着三郡的地盘过日子吧!
冒红菱磨炼几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软弱女子,点点头应下。
裴青禾说了下去:“时间紧急,我明日就得启程。时总管去准备五百人一个月的军粮。”
时砚起身,拱手领命。
裴青禾去渤海郡赴长皇子的满月宴,自然也要去觐见天子。于公于私,时砚都不便露面。这一点,不必裴青禾说出口,精明的时总管心中有数。
散会后,时砚立刻去库房,拿出几本厚实的账册,拨了一通算盘,列了一页纸的物资。除了必要的军粮之外,每人要多带一套军服。要带兵器战马软甲弓箭伤药,还得备上送给长皇子和天子的厚礼。在没和张大将军翻脸反目之前,也要为张家备一份厚礼。
此外,裴青禾从孟氏兄弟手里顺利接过北平郡,这份人情也是要领的。此次去渤海郡,得给孟氏兄弟也备厚礼。
董二郎领着人忙碌了一夜,将物资搬到一辆辆宽敞的牛车上。
这些牛车,都是时家特制的运粮车,结实又宽大。
伙房里的灶火一夜没熄。卞舒兰领着伙房所有人炒制路上吃用的干粮,此外,还要派几个忠心能干的随行。到了渤海郡,五百士兵每日得吃喝,不能指望天子安排细致到这一步。一切都得自行安排妥当。
临行前,裴青禾甚至无暇和时砚私下道别。
时砚和众人一同送行,目送裴青禾飞身策马远去。众人都散了,时砚依旧默默站在原地。
心细如尘的冒红菱,特意留下,轻声安慰时砚:“青禾是做大事的人,没空闲儿女情长。你且放心,她重情重义,不会负你。”
时砚收回目光:“我知道。将军是雄鹰,注定要展翅高飞。我会努力跟上她的步伐。绝不会拖将军的后腿。”
冒红菱抿唇一笑:“时总管太谦虚了。你才是将军麾下最重要的人。”
真正了解时砚的人,才知道时砚是何等精明厉害。
那些送子侄后辈来裴家军的大户们,妄想着一张俊俏脸孔就能取代时砚,实在可笑。
两日后,时砾来裴家村送年礼,才知裴青禾领兵去了渤海郡。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将军一行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