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挤到一边去。杨淮眼明手快,抢先一步抓住裴燕的手:“这里有些热,我们出去转转。”
裴燕扁扁嘴,不怎么情愿地被拖了出去:“你拖我做什么?”
杨淮攥著她的手走出一段路,才低声笑道:“时总管等了几年,才等来这一天。你別这么霸道。”
“还有,你说过,等打完仗了,我们就成亲。等我过门,就是裴家赘婿,总得和你住一处。你总不能扔下我,还整日缠著將军。”
裴燕认真考虑起来:“也不是不行。”
杨淮被气乐了:“那可不成。我做了你赘婿,就是你的人,你別想扔下我不管。”
……
沈公公的笑容,勉强撑到了屋子里。
门一关上,沈公公就如天塌了一般:“完了!这下完了!我可怎么回去向皇上交代!”
裴青禾接连打胜仗,建安帝的腰杆也越来越直,甚至不理会张大將军的阻拦,坚持下旨封赏裴青禾。
那封书信里,写的都是缠绵思念。沈公公临行前,建安帝特意嘱咐沈公公將书信送到裴青禾手中,其中蕴含的心意,不言自明。
谁能想到,裴青禾不但没收下书信,还当眾宣布要招时砚为赘婿。
这和当眾扇建安帝一耳光没什么区別。
“完了!我可怎么办才好!”沈公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觉怀中那封书信不停发烫,他快被烫热焐熟了。
情急之下,沈公公想到了正在养伤的孟大郎。
孟大郎养伤之处,只隔了几间屋子。沈公公擦了汗,抬脚就去了孟大郎的屋子。
一个亲卫正从门里出来,沈公公连门都不用敲,直接就进了屋內。
孟大郎的伤势比裴青禾重得多,起不了身下不了塌,被扶著坐在床榻上靠著厚实的被褥,都是一身冷汗。
“孟將军可得给咱家出一出主意。”沈公公苦著脸嘆气:“皇上一心等著裴大將军回信,谁能想到裴大將军竟已有了赘婿人选。这……”
孟大郎誒哟一声,守在门外的亲卫立刻衝进来,將孟大郎扶著躺下。
这般折腾,孟大郎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沈公公苦著脸走了。
虚弱得像是隨时会咽气的孟大郎睁开眼,轻哼了一声。
亲卫低声说道:“將军不想理会沈公公?”
孟大郎哂然:“怎么理?难道要我去劝裴將军,拋下能干的时总管,带著战无不胜的裴家军去渤海郡,进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