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没见到裴將军吧!”
沈公公心中暗骂高勇不讲义气,咬咬牙,从怀中取出揣了一个多月的信,呈到御案上。
建安帝笑容顿住了,目中闪出怒火:“朕的信为何没送到裴將军手中?”
沈公公跪下,不敢抬头看天子的脸:“奴才送了,裴將军没收。裴將军还当眾宣布要召时总管做赘婿,等伤养好了就成亲!”
御书房里陡然安静。
只听到建安帝粗重的呼吸声。
高勇飞快看一眼神情僵硬的天子,再次移开目光,假装自己是一根不会说话的木桩。
嘭!
一个笔洗扔到了沈公公的额头上,沈公公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流了满脸。
沈公公忍著剧痛,也没擦拭鲜血,不停磕头告饶:“奴才没用,都是奴才的错。请皇上息怒,彆气坏了龙体。”
啪!
硬邦邦的奏摺砸中沈公公的胸膛,又掉落在地上。
沈公公不敢闪躲避让,继续磕头请罪。
建安帝疯了一般,將手边奏摺全部扔了出去。
在建安帝拿起沉重的砚台扔出去时,高勇终於忍不住动了一动,用刀鞘磕飞砚台:“皇上请息怒!沈公公伺候皇上十几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今日莫非要杀沈公公泄愤?”
盛怒中的建安帝,压根听不进忠臣劝诫,直接迁怒了过去:“高勇!你好大的胆子!朕做什么,还要你过问不成!”
高勇抿紧嘴角,压下心头愤怒,面无表情地下跪请罪:“末將多嘴,请皇上降罪责罚!”
沈公公有什么错?
高勇又有什么错?
他这个软弱无用的天子,被张氏父子拿捏在手中,身边可信可用的人没几个。恋慕多年的少女要招別的男子为婿,他身为天子,竟无计可施,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建安帝红著眼怒喝:“都滚出去!没有朕的吩咐,不准进来。”
沈公公放心不下主子,想说话,被高勇伸手一扯,身不由己地踉蹌退了出去,一路扯到了空置的厢房里。
“你放开我。”沈公公头昏眼,口中低声念叨:“我得回去,让主子出了心头闷气,彆气坏了龙体。”
高勇嫌他聒噪,伸手点了他哑穴。又令人去叫太医过来。
太医也被嚇了一跳,看高统领如黑锅底的一般的脸又不敢多问,闭著嘴为沈公公清洗敷药包扎。
太医走后,高勇出手点了几下:“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