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禾正色道:“我没喝醉。”
时砚忍著笑,哄道:“是是是,你肯定没醉。醒酒汤是甜的,我来餵你。”用勺子舀起一勺,送到裴青禾嘴边。
裴青禾张口喝了,甜甜的,味道確实不错。她接了碗,饮了一大口,然后仰头吻住时砚。甜甜的醒酒汤,从她的口中到他的口中。
时砚紧紧搂著她。
身体里的火苗四处躥涌。
……
新婚夜的火烛,燃到天明。
夜风吹动,树枝微微摇曳。
……
裴青禾饜足又疲惫地闭目入眠。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有手臂抱著她,她很自然地靠了过去。肌肤相贴,温热又意外的舒適。
再次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天光大亮了。裴青禾懒懒地不想动弹,累了半夜的时砚也没动,贪恋著彼此的体温,紧紧拥抱依偎。
“疼不疼?”时砚悄声低语。
裴青禾轻笑一声:“还好,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男女的身体构造天生不同。洞房耗尽的是男子气力。裴青禾身体稍稍有些不適,睡了几个时辰,已经恢復过来。
时砚倒是没逞强,在她耳边低声笑道:“是有些累,容我休息一日,到晚上就有力气伺候將军了。”
裴青禾忍俊不禁,呸了他一口。
新婚小夫妻笑闹亲昵片刻,各自起身梳洗,穿戴整齐。
新婚第二日,要去认亲敬茶。
冯氏等长辈早早就起身等著了。等来等去,先等来了裴芸包好。
包好当年隨裴氏一族同行,留在了昌平县。在裴家人眼里,早就將包好当成了自家人。脸皮薄的包好,被眾人打趣调笑几句,很快红了脸,像个新婚小媳妇似的,羞地低著头。
等了一会儿,裴燕和杨淮进来了。
裴芸目光一飘,扑哧一声乐了:“裴燕,你还没醒酒么?”
裴燕昨日不知喝了多少酒,发酒疯將杨虎追得四处乱窜。后来在眾人的起鬨声中得意洋洋地进了洞房。
房门一关,后来的事就没人知道了。也不知可怜的杨淮有没有挨揍。
此时的裴燕神情萎靡,蔫巴巴的,看不出新婚的喜悦。
“都怪裴芷,昨晚灌我喝了好多酒。”裴燕磨牙:“等她成亲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
眾人被逗得哈哈大笑。
杨淮也是满心怨念。別人新婚亲热甜蜜,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