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將吕將军的嘴再次堵上了。
破布几天没换过,臭烘烘的。熏得吕將军都快吐出来了。
贴心的吕二郎,见父亲脸色实在难看,特意去寻了一条新的,在更换的空閒,吕將军挤出一句:“都五六天了,吕奉那狗东西到底在忙什么?”
然后嘴再次被堵上了。
吕二郎贴心地为吕將军解开疑惑:“大哥派心腹快马去辽西,奉上范阳军的军旗,向裴將军投诚。送信的人还没回来復命。军营里有一些头脑固执的,不听大哥號令。大哥忙著整顿军营,收拾这些人。”
这些头脑固执不听號令的,基本都是吕將军的死忠心腹。
吕奉“整顿军营”,就是在清理吕將军的心腹,彻底將范阳军收归手中。
什么日后將主將之位还回来,都是狗屁!
这就是军队譁变!儿子篡老子的位夺老子的权!
吕將军牙根都快咬碎了,心中怒火汹涌。
也不知吕奉用了多少铁血手段,军营里並未闹出太大的动静。偶尔会有些惊怒喊杀声,很快就会平息下来。血腥味一直在吕將军鼻息间縈绕不息。
……
吕奉的心腹,正恭敬地跪在裴青禾面前,双手捧上折迭整齐的范阳军旗。吕奉的亲笔书信,在裴青禾手中。
裴青禾看完信,挑了挑眉:“接纳范阳军不是小事,本將军要考虑几日。”
这个信使,也是当日的“援兵”之一。曾亲眼目睹过裴青禾在战场杀人的英姿,对裴青禾十分敬服,恭恭敬敬地应声退了出去。
裴燕好奇地凑过来:“信里写了什么?”
裴芸冒红菱一同看了过来。
裴青禾扬起嘴角,笑了一笑:“吕奉绑了亲爹,夺了主將之位,现在正在清理军营。为了表示投诚的诚意决心,以后范阳军营里悬裴字旗。还有,他想將亲弟弟吕二郎送来裴家军。”
吕奉早已成亲有子嗣,吕二郎今年刚满二十,还没成亲。
这是想学广寧军,將兄弟送来裴家做赘婿。
联姻本来就是最常见的结盟手段。吕奉直接將亲弟弟送来,任由裴氏少女们挑拣,確实很有诚意了。
“吕奉確实有些手段能耐。”裴芸笑著赞道:“杀了两回朝廷钦差,现在连吕將军都被他拿下了。恭贺將军,麾下又多一员猛將!”
能兵不刃血地拿下范阳军,也就意味著整个幽州彻底归为裴家军治下。
裴青禾心情颇佳,笑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