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又甜又香。裴青禾吃了一口又一口,不到片刻,將整个红薯吃得乾乾净净。
时砚又递了杯热茶来。
茶一入口,裴青禾便咦了一声:“这茶怎么有股奶香味?还甜甜的?”
时砚挑眉笑道:“煮茶的时候,我放了些牛奶,又放了些红。冷天的时候喝,是不是格外好?”
“確实好。”裴青禾讚不绝口:“军营里还有没有牛奶红了?给每营都发一些,让所有人都喝一杯。”
时时刻刻都將士兵门的衣食住行放在心上。这样的將军,怎能不受士兵们敬爱?
他也一样敬爱他的將军。
时砚低声笑应:“我待会儿就去库房,將牛奶红都拨发下去。”
裴青禾双手捧著时砚的俊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一日都离不了我的时总管。”
时总管搂住裴將军的腰,一本正经地应道:“我这辈子都是將军的人,將军可不能负了我。”
亲昵笑闹间,熟悉的大嗓门响起:“我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黝黑结实的女壮士就进来了。
就这,还是杨淮反覆嘱咐,裴燕才勉强养出了先出声再进来的习惯。换在以前,她从来都是不告而入。
如今都成亲了,男人们在一旁碍手碍脚的。
裴燕也不管时砚还在,张口就嘀咕:“打我会走路那天起,就每天跟著青禾堂姐。跟了十来年,现在倒要稟报了。”
时砚知道裴燕脾气,也不恼,裹著厚实的皮袄出去了。
裴燕鼻子灵得很,嗅著香气靠近:“你在喝什么?”
时砚煮了一铁壶的茶,裴青禾拎起铁壶给裴燕倒了一杯:“加了牛奶红煮出来的茶,你尝一尝。”
这一尝就是大半壶。
裴青禾看著打嗝的裴燕哭笑不得:“喝这么多,午饭你还吃不吃了?”
嗝!
裴燕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不耽误。”
裴青禾莞尔一笑。
裴燕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在青禾堂姐的肩膀上幸福地蹭了蹭:“还是和你在一起最好。”
裴青禾忍俊不禁,伸手揉了揉裴燕的头:“怎么?杨淮和你吵架了?”
裴燕大咧咧地应道:“他敢!我揍的他满地找牙。我就是嫌他太爱缠著我了。这几天,天寒地冻的,不能去练武场,天天还得在床榻上操练……”
裴青禾用力咳嗽一声:“还有几日就过年了。你我都又长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