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我可以留下曾县令。现在倒不便再留了。”
“你随曾县令一同走吧!下一次再见,彼此就是敌人,我不会手下容情。”
许氏泪如泉涌,全身颤个不停,哭着哀求:“将军!看在往日情面,求你留下我们,给我们一条活路。”
就这么出城,万一半路遇到流民或军匪,一切就都完了。
裴青禾心冷如铁,丝毫不为所动:“我给你们一个时辰。能带走多少行李,都容你们带走。”
至于别的,就别奢求了。
许氏捂着脸,哭着离去。
裴萱吐出一口闷气,愤愤低语:“要是她肯问一句小玉儿,我还肯高看她一眼。”
偏偏许氏从头至尾,都没问过被抛下的女儿。简直让人心冷。
“大家嘴紧一些,这件事瞒下来,别告诉小玉儿。”裴青禾终于卸下冰冷的面具,叹了口气:“就让小玉儿以为她的亲娘早就死了吧!”
“本来也早就死了。”裴风吐槽:“一走就是七年多,杳无音信,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裴萱自告奋勇:“将军,我去盯着曾家人。时间一到,就催他们走。”
裴青禾点点头。
这个意外的小小插曲,就如石子落入湖心,漾起一小片涟漪,迅速消失不见。
不知许氏和曾县令夫妇如何解释了一番。
曾家人匆忙收拾金银细软,一个时辰后,十几个曾家人背着包裹,狼狈地出城,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
裴青禾将杨虎李驰吕奉都叫了过来,沉声道:“我们占了安县留作军营之用,不得惊扰百姓。”
“传本将军军令,谁私自侵扰百姓,都以军规处置。”
广宁军辽西军范阳军原来都是军匪做派,这一年多来,他们都在用裴家军的法子练兵,军规也一样严格。闻言纷纷点头应下:“是,我这就去传军令。”
“将军放心,我麾下的人现在都老实多了,绝不敢违反军纪。”
可惜,话说得太满的人,立刻就被打脸了。
负责巡城的孙成,沉着脸进来禀报:“将军,有人私自跑出去,踹开了一户百姓的门。抢了人家的财物,还要欺负人家的姑娘。被那个姑娘用剪子捅伤,恼羞成怒,就要动刀杀人。万幸被我们的人及时发现阻拦了下来。”
裴青禾面色如冰:“人在何处?带过来!”
杨虎李驰吕奉面色也不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