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辽西军汉,另外三个都是范阳军的人。他的脸都被这些不争气的混账丢尽了。
吕二郎也气得要死:“大哥,你练了一年,怎么就带这些丢人现眼的出来了。”
吕奉黑着脸:“说的轻巧。你以为这一帮兵混子是这么好训的吗?”
“他们都散漫惯了,我又不能全都杀了,总得慢慢规训。平日瞧着还好,这到了敌军的地盘上,他们就又犯了老毛病。”
顿了顿,低声叹道:“我也没料到,进了冀州,到了张家的地盘上,将军对士兵还是这般严苛。”
吕二郎也叹了口气:“大哥,不瞒你说,我在裴家军近一年了,越待越觉得裴将军厉害。”
“要求士兵们做的事,将军自己都做得到。练兵身先士卒,吃喝和士兵们待在一处。要养这么多士兵,让他们吃饱穿暖有军饷可拿,其实不是易事。将军就是做到了。而且不压榨百姓,给大户留活路。”
“如此自律克己,谁人不服?”
“我真心觉得,将军就是乱世英雄,就该是江山之主。”
吕二郎语气中满是敬佩。
吕奉悄然吐出一口闷气,咬牙发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逼着父亲退出军营,又让你领骑兵投奔将军了。”
“这些不长脑子的混账,犯了军规就得杀,杀到他们没人敢再肆意乱动。”
“我这就将三颗人头都挂起来,让所有人都看着。”
吕奉说到做到,果然将三颗人头都挂了起来。血糊糊的人头被冷风吹得摇摇摆摆,看得人心里凉嗖嗖的。
便是有人心中不忿不服,也不敢吭声,老老实实闭了嘴。
李驰处置犯军规的军汉,也是半点不手软,叫来所有头目,让头目们看着军汉被砍头。然后沉声道:“回去之后,告诉手下所有人,谁胆敢犯军规,就一个死。你们也一样。”
广宁军还算安分,不过,杨虎也特意将头目们叫来嘱咐了一遍。
宋大郎有学有样。
第二天,裴家军顺利接管城门,百姓们不敢出门。街道上拿着长刀的士兵来回巡逻,一片肃杀之气。
又过一日,裴芸终于带着后勤军队赶来了。
“昨日我们又遭了一场伏击。”裴芸受了伤,面色泛白,声音有些虚弱:“他们直奔着粮草,昨天又被烧了一些,一共烧了近两成粮草。”
“不过,他们也没能讨得了好。昨天来了近两千人,基本都被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