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杨虎接过话茬:“今日退兵,明天再来。张大将军总不能天天都将天子捆在城门上。”
“这可未必。”吕奉挑眉:“换了是我,这法子有用,我干嘛不用?”
“所以,你一辈子只能做个粗莽武将。”李驰终于逮住机会讥讽一番:“脖子上的东西不是摆设,偶尔也该动一动才对。”
吕奉和李驰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当日在辽西城,两人就互看不顺眼。后来都投到了裴青禾麾下,又多了一层争斗。就这两个月里,明里暗里摩擦过数回。要不是有裴青禾坐镇,两人早就动手“较量”了。
裴青禾心情不佳,再次瞥两人一眼:“今日不必攻城了。你们两人有闲空,回军营练武场里练一练便是。”
吕奉李驰顿时讪讪,再次闭嘴。
裴青禾深深呼出一口气,下令退兵。身后骑兵步兵如潮水般退去,裴青禾遥遥看一眼城门上的身影,然后调转马头离去。
被捆住手脚堵住嘴被太阳晒的头晕眼的建安帝,看到了潮水般退去的大军,还有策马离去的女将军身影。
他想放声嘶吼:“裴青禾,快来救朕!”
可惜,嘴被臭烘烘的布堵着,拼劲全力,也只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聚集了多久的泪水,冲出眼眶。
然而,他现在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呜呜了许久,连来看他一眼的人都没有。
头顶的日头越来越烈,他被晒得愈发昏沉,在昏厥之前,他勉力看了一眼天,心中无比惨然。
祖父病逝,父亲被毒酒鸠杀,亲叔叔魏王被大火烧死。
轮到他这个亡国之君,莫非要被生生晒死在城头上?
……
“立刻将张大将军发动兵变的事传出去。要让北地所有人都知道,张大将军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还有,广发英雄帖,请北地所有军队出兵勤王。不管如何,都要做出裴家军还是忠臣的姿态来。”
裴青禾回军营后,召集众武将前来,一条条吩咐下去。
年岁最大的陆将军,今日显然被张大将军的恶行气得不轻,咬牙怒道:“张大将军实在太过分了。天子可杀不可辱!他要造反就造反,何必这般凌辱一朝天子!”
裴青禾嘴角动了动,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他这是故意膈应我,逼我动手弑天子!我岂能让他如愿!”
“派人盯着城门,天子被推出来,我们就退兵。不见天子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