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为了替你遮掩,派我领兵去带方郡。不然,军中上下都会对你指指点点生出猜疑,或是嘲笑鄙夷。」
「你要还是个人,就将你那点小心思都收起来。以后一心跟着将军杀匈奴蛮子!」
冯长红着眼,声音沙哑:「将军待我恩厚仁义,我都明白。我对天立誓,日后一定为将军马前卒。如果再敢动摇一星半点,就让我死在匈奴蛮子的马蹄下,死无全尸。」
裴风冷冷道:「人在做,天在看。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将眼泪擦干净,再回军帐。别让人看出不对劲。」
冯长打起精神应下,抹了眼泪,挤出若无其事的笑容,回了自己的军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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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挥手,让亲兵都退出去,一个人独自静坐。
这几日,他都是这幺过来的。
他也想问问自己,当日到底是什幺鬼迷了他的心窍。为什幺会给张氏父子回信?就因为被顾莲压了一头,又被孙成后来居上,他心里就不忿不服了?
事实证明,顾莲和孙成确实都比他强得多。张氏父子派出大批说客,顾莲孙成那里难道就没有说客?人家怎幺就能矢志不渝忠心不二?为何就单单他动摇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果然不是什幺千里马,不过是混迹在宝马中的劣马罢了。
万幸他悬崖勒马,没有铸成大错。万幸将军还肯替他遮掩,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
他冯长要再不幡然醒悟,还算人吗?
……
裴风领兵启程这一日,裴青禾领着军中一众武将送行。
该说的话,这几日里翻来覆去不知说了多少。该嘱咐的事,也都嘱咐了。
裴青禾柔声对裴风道:「去了带方郡后,常给我写信。」
一个人长大,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事。
一直躲在堂姐身后的小小少年裴风,挺直腰背,目光明亮:「那是当然。我还得给姐夫写信,姐夫拨钱粮的时候,可得先紧着带方军。」
此言一出,众人都笑了起来。
时砚也笑了:「这事我可不能应。不然,顾将军孙将军都会写信来质问我。还有杨将军李将军他们,也会心中不服。」
众人又是大笑不已。
裴燕上前,塞了一个厚实的包裹给裴风:「这包裹里,都是你爱吃的牛肉干。你带上,留着路上吃。」
裴风一楞:「你哪来那幺多牛肉干?」
不管在何处,牛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