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这帮同行的尿性?
说到底,就连他本人都是个可耻的背叛者。
寒风伯爵的家族在王领屹立二百年而不倒,堪称树大根深。
要不是他当带路党,沼地公爵能轻轻松松就打到琥珀港城下?
也就是私生子莫里斯逃亡南境,间接将他洗白不少。
至于公爵后续的两次攻城失败,这就跟寒风伯爵没太多关系了。
“还有叛徒?那我们到底该怎么赢?”阿尔诺有些迷茫了。
虽说力量佣兵团在装备上鸟枪换炮,可佣兵毕竟是佣兵,纪律散漫、贪生怕死等缺点依然存在,只有少量跟随阿尔诺多年的老兵勉强能堪称精锐。
在他看来,他麾下的佣兵团就已经够不可靠了。
可这帮聚集在沼地公爵麾下的贵族简直连佣兵都不如,不仅一盘散沙,里头还掺杂着叛徒。
这仗还怎么打?
寒风伯爵却是莞尔一笑:“嘿嘿,这你倒不必担心,我们是不行,可奥托那边也不会强到哪里去,他从南境招募的军队不也是些贵族军队?都是冲着领地和头衔来的,和宴会厅里那帮人没有任何区别,真打起来,谁输谁赢可真不好说。”
贵族嘛,玩的就是比烂。
此前沼地公爵洛泰尔不过稍微强了一点,就能将整个王冠领地都踩在脚下蹂躏。
随着公爵引以为傲的宫廷骑兵基本退出战场,交战双方的主要军事力量都回归为了传统贵族,那就会不可避免地开始互相比烂。
阿尔诺回头瞥了眼大厅里觥筹交错的贵族们,忽然就想起了西边那位如流星般崛起的新贵,他好奇问道:
“说起来,那林恩的军队怎么就那么坚韧?我听说他可是硬生生啃掉了湍流郡的三十多座城堡,他的军队到底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寒风伯爵端起酒杯抿了口葡萄酒,随后回道:“谁知道呢?也许北边的荒民真的不怕死吧?我曾经听说,那些荒民都信仰战神,认为死后能在战神的庇护下重生,这林恩应该是驱使着荒民为他强攻城堡。”
这是寒风伯爵所能想到最合理的猜测。
荒民的命又不是命,拿来当炮灰不是正合适么?
按照金鹿堡送来的战报,攻击湍流郡的军队还真就存在大量的荒民。
就湍流郡那些小到可怜的城堡,只要舍得用人命去堆,总是能攻破的。
阿尔诺仰头喝干了手中酒杯里的最后一点酒,感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