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舆情原因,推广的事,自己没法做主,转头就要把推广给王子虚。
如果被石同河发现了,那就相当于当面羞辱。
杀人还要诛心,好可怕啊。
王子虚没有回答。
他没有拒绝,因为他不虚伪;他也没有答应,因为他怕真把石同河气死。
结果安幼南也有自己的傲气,他不说话,她也不说。两人沉默得汽车声浪震耳欲聋。
以前妻子也擅于在选择题上拉扯,问他晚饭吃什么,他说吃火锅,妻子说味道大。于是他改口吃海鲜,妻子又说太贵了。他不说话,妻子又说他没用。
妻子像个对线高手,走位闪转腾挪,他每次回头都慢半拍,走位间隙被抽猛子来一下,头上被a出许多包。
其实王子虚很惊讶于自己这个时候想到妻子。她的生活痕迹已在周遭荡然无存,他已经很久没有想到她了。
他总是在莫名其妙的时机想到一个人。比如刚才在研讨会上,他想到了陈青萝。
扔出录音笔的那一刻,他掌心冰冰凉凉的,那是陈青萝握过的地方。
不要怕。不要悔。她说。
如果他是文学骑士,给他授勋的,一定是陈青萝公主。
她不在身边。他很想念她。
好一会儿,王子虚终于忍不住问:“这是去哪?”
“啊?”安幼南似乎才回过神,愣了半秒才回答他,“哪儿也不去,就瞎开。”
她又说:“你要是想,也可以直接给送你家去,然后就可以享受被记者蹲点的快感了。”
王子虚问:“你被记者蹲点过?”
“蹲啊。蹲我就是白捡钱,你蹲不蹲?”
“没懂。”
“我是马永荣的私生女耶,发一条我的黑料,就可以找我爸领撤稿费,五千块钱一条,你说是不是白捡钱?”
王子虚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操作,以前他以为记者都是主持正义的人。
“听起来有点过分。”
“对啊,你能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女生,每天被一群长枪短炮的八卦记者盯着找黑点,是多么变态的一件事吗?”安幼南扶着方向盘吐槽。
王子虚无法想象。不过他认为,安幼南如今形成了如此扭曲的性格,那些小报记者多多少少要负责任。
他说:“我以为,以你父亲的实力,不会容忍被一群小报记者骑到头上。”
安幼南耸了耸肩:“是啊,谁知道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