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解释道此乃形势所迫,事急从权,并且在宁春宴的胁迫下,反复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事。
宁春宴发现自己的脚趾甲疑似劈了,忧心忡忡地俯身检查。就在王子虚以为这个话题告一段落时,她忽然轻声说道:
“我喜欢小王子。”
她非常深情地,盯着自己的脚趾甲盖说出这句话。有那么一瞬间,王子虚甚至怀疑她是在暗示自己赶紧来认领这份表白。可惜他绝不会上这个当。
“我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他吧?”宁春宴说,声音变得柔和,“其实,在认识他之前,我正处于人生中最颓废的一段时光。”
王子虚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那之前我刚刚在某个顶流文学期刊上发了一篇小说,我不想说是哪个期刊。那不是我发表的第一篇小说,但我特别兴奋,前所未有地兴奋。
“我初中时,就开始在一些小刊小报上发表文章,但那些小刊小报太廉价,甚至给钱就能上,我一直不认为那算什么。
“但那个期刊,是我从小听到大一直向往的文学殿堂一般的存在。我认为,在它上面发表小说,意味着我被主流文学界彻底认可,我雄心勃勃地规划着我文学人生的新阶段。
“然后我就发现,其实我能在那上面发表作品,是因为我爸的关系。然后我就崩溃了。”
王子虚静静地听着,宁春宴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刚才我说了,我初中就开始发表作品,比陈青萝还早,似乎我是一个命中注定的天才女作家。
“但我心里清楚,我十来岁就能发表作品,与才华无关。我爸是南大文学院教授,他的女儿没有理由不成为一位才女,更没有理由被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拒稿。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下定决心,向我仰慕已久的文学殿堂投稿。我以为,我父亲再有名望,总不能影响到这个期刊吧?我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
王子虚越听越不对劲,在宁春宴停顿下来时,他问道:“结果怎么样?”
宁春宴苦笑。
“结果,那个杂志的总编,和我爸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我完全不知情。我的稿子投过去后,他第一时间给我爸打了电话,接着二话不说就给我过稿了。”
王子虚默不作声。
宁春宴说:“一开始,我爸对我过稿的事赞不绝口,丝毫没提其中内情。我满心以为,我靠实力证明了自己,我是因为自己才开始写作,而不是因为我是某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