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竟敢妄动私刑,滥杀无辜!其罪当诛!我要见殿下!」童振海额头青筋暴跳,声嘶力竭道。
房靖摇头道:「本官有东宫救令,全权处理蛊神教一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童大人还是早点招了吧。」
「童大人,你还不明白?蛊神教罪行昭昭,已与谋反无异!」
一旁的于冬语气森然道:「若是你不肯说出蛊神教山门所在,不光是你的夫人,整个知州府都将无一幸免!他们可都是因你而死!」
「下一个!」
御林军将一名八岁稚童按在地上,明晃晃的长刀抵住脖子。
「爹!」
孩童哭声撕心裂肺。
童振海目毗欲裂,狼狠瞪着于、房二人,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官今日若是不死,定要在殿下面前血溅御阶,以证清白!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嗯?」
于冬和房靖对视一眼,神色有些犹疑。
那些郡守、同知、通判全都已经招供,所有线索都指向了知州童振海,
可这家伙却嘴硬的出奇。
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甚至让两人都有些动摇了。
如果这是装出来的话,那这位童大人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就在两人想要商讨一番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凭空出现在庭院中,淡淡道:「你就是童振海?」
「什幺人?!」
锵一要时间,刀兵出鞘!
御林军瞬间涌来,将老者团团围住。
「自己看。」
老者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黄救,迎风甩了甩。
神策军都统分开众人,走上前来,仔细看了一眼,拱手道:「原来是钟供奉和镇魔司的供奉不同,钟离鹤与武正错属于皇家供奉,只听命于殿下,地位超然。
「眼下是什幺情况?」钟离鹤出声问道都统将当前形势详细说了一遍。
「其他人都招了,大致锁定了蛊神教西、北两个教区的方位,但却没有任何关于东部教区的信息。」
「而且这位童知州,死都不肯招供——」
「本官是清白的,有什幺可招的?!」童振海梗着脖子说道。
「没事,不用你招,老夫自己会看。」
钟离鹤走到童振海面前,在众人骇然的注视下,直接将手掌从天灵盖插了进去,坚硬的头骨好像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