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鹤突然带人入宫,随后太医院使李婉君也匆匆赶来·—.」
「钟离鹤?」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动作一顿,若有所思道:「当初楚焰璃跟这个姓钟的走得很近,并且他这些年一直待在天武场,若非必要,几乎不会离开半步,好像是在守着什幺东西.."
「他带来的人是谁?」
「天麟卫副千户,陈墨。」
「原来是他啊———」
皇帝似乎对陈墨很了解,淡淡道:「那就能解释得通了,看来这小子的运势比朕想的还要更强几分,怪不得能被皇后和贵妃如此青睐或许,他就是楚焰璃要等的人?」
「裕王府呢?」
「应该也快坐不住了吧?」
阴影人沉默片刻,说道:「这就是属下要汇报的第二件事——-就在今晚,陈墨和裕王世子楚珩爆发冲突,在教坊司当众将其打成重伤。」
「楚珩肉身近乎被毁,神魂似也遭受重创,如今生死不知。」
?
皇帝闻言一愣。
随即宽大龙袍耸动了起来,珠帘下传来压抑的笑声。
「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朕早就说过,彦昌的这个儿子心胸狭窄,鼠目寸光,虽有野心却胸无沟壑,将来难成大事,甚至还会拖累整个楚家,果然没有说错—————.咳咳咳—.」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啪一一一团发黑的污血从口中呛出,溅在了地砖上。
阴影人沉声道:「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死不了。」
皇帝不以为意的擡起袖子擦了擦嘴角,匀了口气,说道:「不过能捅出这幺大篓子,那陈墨胆子确实不小,他现在身在何处?」
「养心宫。」阴影人答道。
皇帝微微挑眉,沉吟道:「看来皇后是想要死保他了?既然如此,那朕就来推一把吧」
他嘴唇翁动,无声的说着什幺。
「遵命。」
阴影人垂首应声,浓稠黑暗翻涌,缓缓消弹不见。
皇帝背靠在椅子上,方才说了那幺多话,让他不禁有些疲惫。
望着地上那团缓慢蠕动的血污,深陷的眼窝中仿佛燃着两簇幽火,不知在配酿着什幺。
「天命所归,甲子轮回,这龙椅既是权柄,亦是迦锁——-若自身屏弱如苇草,纵有百官跪伏、万民俯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