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院一左一右的架着严令虎,将他朝着祠堂的方向拖去,没过一会,后院便传来好似杀猪般的凄惨哀嚎。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严沛之脸色阴沉如水。
一旁的辅政属官低声询问道:「严大人,这事到底怎幺办?」
「怎幺办,风光大办!」严沛之没好气道:「干出这种蠢事,就让这逆子自生自灭吧!」
属官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什幺。
严沛之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呼吸逐渐缓和下来,怒意稍微平息了几分。
手指揉了揉眉心,脑仁隐隐有些发胀。
虽然嘴上这幺说,却也不能真的放任不管。
毕竟他就这幺一个儿子,若是被打入诏狱,只怕自己是要绝后了—更何况,以这逆子的软骨头,到时乱说些什幺,还有可能还会牵连整个严家!
「我在朝堂上那般针对陈墨,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此事全因世子而起,想要脱身,还是得将矛盾点转移可问题是,从那日事发至今,裕王府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是有些诡异。」
「难道是陛下想要在太子即位前,藉助陈墨之手,清除掉裕王这个隐患?」
严沛之陷入沉思。
为官多年,他认为嗅觉还算敏锐,可如今的局势却越来越看不透了。
「为官者,当明于时变,审于势趋,绝不能逆势而为。」
「今日朝堂上,太子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贵妃、皇后、陛下——-虽然不知道陈墨是如何做到里外通吃,但很显然,他如今裹挟大势,触之即摧,不可正面硬碰。」
「只是现在才意识到,似乎有点太晚了——」
「不行,我得去找庄首辅谈谈。」
念头及此,严沛之连官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属官急忙问道:「大人,公子那边——」
严沛之头也不回道:「只要打不死,就给我往死里打!」
听着那越发凄厉的哀嚎,属官打了个哆嗦,暗暗摇头,「严公子,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裕王府。
卧房内门窗紧闭,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楚珩躺在床榻上,胸膛微微起伏,身体上方悬浮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正在滴溜溜的旋转着,不时有道道血气逸散而出,随着呼吸不断没入体内。
原本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