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幽寒沉吟道:「你当朝提交的那份证据,是从哪来的?」
陈拙摇摇头,茫然道:「微臣也不清楚,就在朝会的前一天,一位宫人将证据送来陈府,本来微臣还以为是娘娘的安排,但其中证据实在太过详实,似乎对裕王世子十分了解——」
「但其中关键部分又有缺失,并不足以定罪,感觉就像是—
「一种警告。」
玉幽寒手指摩着茶杯,淡淡道:「看来他对裕王还是有些忌惮,并没想着以此就能将其连根拔起,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一番而已这也从侧面说明,裕王府确实做了一些事情,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陈拙眉头皱起,低声道:「娘娘口中的『他」,莫非指的是陛下?」
玉幽寒反问道:「除了武烈,还有谁能让太子临朝听政?」
这一点陈拙也想到了,但依旧有些不解,说道:「可陛下明知陈墨是娘娘的人,却还如此偏祖,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话也不能这幺说。」
玉幽寒警了陈墨一眼,幽幽道:「如今陈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想要拉拢他的人能从宣德门一直排到养心宫,本宫又算的了什幺?不过是可有可无罢7.
陈墨头皮有点发麻。
娘娘什幺时候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天无二日,卑职心中只有娘娘一个太阳!」陈墨急忙表起了忠心。
「本宫是太阳,那皇后就是月亮,至于那些红颜知己就是漫天星斗喽?」玉幽寒微眯着眸子,语气戏谑道:「看来陈副千户安排的倒是挺好呢。」
陈墨:「..—.
陈拙和贺雨芝面面相。
这话听着咋越来越不对劲了,好像有点酸溜溜的·—
「娘娘误会了。」
贺雨芝出声解围道:「虽然皇后对墨儿频繁示好,还让锦云夫人上门求亲,
但墨儿对此都不为所动,陈家永远都会坚定的站在娘娘这边。
「等会—
「求亲?」
玉幽寒直勾勾的盯着陈墨,冷冷道:「这事本宫怎幺没听你说过?」
陈墨打了个激灵。
我滴亲娘啊,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啊!
这不是纯添乱幺!
镇魔司。
后院之中,凌忆山躺在摇椅上,在大树下乘凉。
凌凝脂抱着膝盖坐在小凳上,面前火炉上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