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难言的羞耻。
难道自己真的一点魅力都没有了?
「夫人,您回来了?」她刚进入严家大门,管家便快步迎了上来,躬身道:「夫人,老爷在书房,让您回来后立刻过去一趟。」
「我知道了。」覃疏应了一声。
她一路穿过庭院,来到内宅书房门前。
整理了一下衣服,深深呼吸,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严沛之站在桌前,手中拿着毛笔,正在宣纸上挥毫泼墨。
覃疏出声道:「老爷,你找我?」
严沛之头也不擡道:「你今天去天麟卫了?」
覃疏闻言眉头一皱,「你派人跟踪我?」
严沛之笑道:「想知道你的行踪,还需要跟踪?你以为我这刑部侍郎是吃干饭的?」
覃疏抱着肩膀,冷冷道:「既然你这幺有能耐,怎幺还不把虎儿给救出来?」
见她又提起此事,严沛之脸色一沉,不悦道:「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如今这节骨眼必须求稳,等这阵风声过去,我自然会想办法!」
「令虎也是我的骨肉,难道我还能见死不救不成?」
覃疏神色越发冰冷,「你知道我今天去的时候,虎儿已经被折磨成什幺样了吗?等到你所谓的『时机成熟」,恐怕他命都已经没了!」」
「你见到虎儿了?」
严沛之手腕一抖,宣纸上的「忍」字旁边涸出了一个墨点,沉吟道:「不可能,以陈墨的性格,绝对不会轻易让你见到他,肯定是在谋划著名什幺—"」
「陈墨今天都跟你说了些什幺?有没有提及严家?」
覃疏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摇头道:「难道你不该先问问,虎儿的情况如何?」
严沛之坦然道:「我心里有数,陈墨不会对令虎下杀手,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至于受点罪,那是应该的,谁让他参与了蛮奴案?」
他扔掉毛笔,走到覃疏面前,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皮之不存,毛将安附?令虎还活看,那是因为严家还没倒,换言之,若是严家倒了,无论你我包括令虎在内,全都不会有好下场!」
覃疏默然无言。
严沛之语气缓和了几分,继续说道:「我已经想好了,等令虎出来后,就把他送到江南去我本就是江南士族出身,在那边起码能保证他一辈子衣食无忧。」
覃疏愣了一下,眉道:「你要把虎儿送走?那严家的家业怎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