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裘龙刚应声退下。
很快,他就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披着一件氅衣,浑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长相和面容。
「你是—」陈墨打量着她。
「是严夫人让我来的。」女子声音有些低沉。
陈墨微微挑眉,擡手屏退左右,沉声道:「她叫你来干什幺?」
想起那个傻娘们,他就有些来火。
要不是她在八珍糕里下药,昨天也不至于发生那种情况。
厉鸢倒是还好,可以小鸟医人,沈知夏就麻烦多了,害的他里里外外忙活了半个时辰,差点就没忍住—
女子走上前两步,将一个香囊放在了桌上。
「夫人她不方便过来,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将这东西亲手交给陈大人。」
「什幺东西—」
陈墨伸手将香囊拿过,解开系带,从里面拿出了一枚玉简。
心神沉入其中,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这是—」
他表情有些古怪。
昨天严夫人所说的内容,已经足够惊人了,没想到还能拿出这种东西—这是要大义灭亲?
翻了翻香囊,里面还有一根簪子和一张纸条。
簪子就是普通的玉簪,纸条上则写着一行隽秀的小楷:「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陈墨将香囊收起,说道:「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跟严夫人说一声,五天之后就可以来接人了。」
「是。」
女子福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陈墨略微思索,也起身离开了司衙。
毕竟这案子是皇后让他办的,如今有了重大发现,理应先进宫汇报一下。
nnnnen
怀真坊外的小巷子里。
一顶软轿停在巷子深处,披着氅衣的女子快步走了进来。
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方才登上了轿子。
轿子里青烟缭绕,弥漫着薰香的气息,覃疏正端着一部话本看得入神。
「夫人,东西已经送到了。」女子垂首说道。
覃疏合上本子,问道:「陈墨他怎幺说?」
丫鬟答道:「陈大人说,让您五天后过去接人。」
覃疏闻言松了口气,低声道:「这家伙性子傲气的很,应该也不至于诓我,看来虎儿这回是有救了—除此之外呢,他还有没有说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