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枚玉符扔给了凌忆山,「反正你现在还有时间,等到半年之后再说吧,没准你那宝贝孙女真把金丹给炼出来了呢?」
「实在不行了再来找我。」
凌忆山沉默片刻,说道:「老祁,多谢。」
「矫情。」祁承泽摆摆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当是临终关怀吧。」
「我指的不是这个。」凌忆山浑浊的眸子闪过微光,「我是感谢你冒着风险,替我隐瞒陈墨的事情。」
祁承泽表情一惬,随后摇头道:「这不只是为了你,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凌忆山好奇道:「什幺私心?」
祁承泽背负双手,淡淡道:「其实我也受够了终日粉饰太平、自欺欺人,既然变数将至,那就干脆再添一把火好了,难不成这世道还能比现在更烂吗?」
「其实那天我除了观星之外,还算出了一道言———」
「铁凿无声磨千载,金石为开见龙鳞,敢将星斗重排过,且看苍黄覆旧文—"」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一袭蓝衣已经消失不见。
庭院内恢复安静,只能听见摇椅晃动的嘎吱声。
凌忆山仰头望着青天,眸子微微眯起,神色带着几分复杂。
「敢将星斗重排过?」
「啊——.」
寒霄宫。
陈墨从浑浑噩噩中醒来。
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脑子还有点发懵。
这次相见,娘娘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些许变化,不仅眼神中多了几分依赖和宠溺,举止也更加大胆了一些。
更是在紧要关头反客为主,主动上钟。
先是将药油涂抹在他身上,然后又反过来又蹭到自己身上—
闻着空气中还未散尽的桂花香气,陈墨思维有些发散,若是娘娘、道尊和皇后四个人一起举行团建,不知会是何种光景?
「算了吧,梦里啥都有。」
「以娘娘的性格,要是知道我入道了,那必然是血流成河———
陈墨揉了揉眉心,擡眼看去,
只见身边玉体横陈,凌乱的衣衫无法掩盖雪白肌肤,笔直修长的玉腿一览无遗,双手抱着他的腰身,雪腻丰腴紧紧贴着,能感受到那均匀的呼吸。
黛眉轻轻着,似乎正处于熟睡之中。
「我记得娘娘是从来都不需要睡觉的。」陈墨暗自沉吟,「这次从荒域回来后,好像有些疲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