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他是想对质？周依棠冷眸微眯，似早已做好准备。
不知怎么，陈易总觉独臂女子临走前的目光格外复杂。
“？”
陈易并未作怒，也没松手，只是捧了捧脸，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短叹，
怒过之后，心湖渐渐平复，白玉真人拢起袖袍，法台上踱步两回。
怎会不见？
隔着一扇屏风，就听到殷听雪点好茶水的报告声。
“走了。”
“死了。”陈易头一歪，“被你气死了。”
他也想到这了…殷听雪略感意外，思考下道：“不是还有下辈子吗？”
“你不要死好不好？”
一缕冷月挂空，天色迷迷蒙蒙，冷杉的树影参天，陈易就站在她面前，挑着眉盯着她瞧。
独臂女子少有食言，此番记起，本不会回绝，可偏偏又忆起他是如何抱着闵宁亲，其后又如何温柔似水，眸光渐渐冷冽。
“老师傅坑害徒弟啊……”
殷听雪勾唇一笑，收拾起了满桌茶具，细细清洗了一番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入其中。
“…这……”
“不要是不要，可没说还穿衣服。”
“人心不古啊……”
答案好似呼之欲出。
“我有点喜欢你了…”她仿佛听到陈易的心声。
遥远的群山积着雪。
换到下辈子就是你作恶多端，天天把我欺负。”
忽地，她被他一把揽住，抓到床上。
殷听雪往后退了半步，缩了缩脖颈，咕哝道：“听过给死人结婚的，哪有给死人生孩子的？”
多熟悉的目光，殷听雪下意识有点怕了，但还是壮起胆子道：“你没死对不对？”
“不必…”安槺顿了顿，继续道：“再找一个时辰，天亮前找不到就让所有人都回来。”
“肯定来看。”
人之三魂，寄托于头颅上，这躯体则与头颅分置二处，仍由赵德山等人保管，一来招魂只用头颅，二来则担心魂魄夺回完整的躯体，当即起剑杀出重围，说不准会伤及寅剑山人。不见了…
殷听雪周身一冷，眼眶不住热泪盈满，但倔强地没流泪，她不想他死得太悲伤，便重重点头：“那你见到了…”
陈易满肚柔肠，轻声问道：“那时你是不是看到了我？”
“无功无过？”
陈易先是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