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太叫人动心,陈易一时忍不住答应道:“好,这一回听你的。”
陈易刹时无话,片刻后道:“你…真执着过去。”
这些日子来,她心境多有紊乱,有时更乱如麻,久久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何,他固然悟到了新的境界不错,只是她却不曾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喜悦感,反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那既然因剑而起,那便以剑问个分明。
崖边生满葛藤,到了枯萎的时节,密密麻麻泛黄中夹着一点青。
殷听雪连声回绝,赶忙凑得更近,熟悉地亲了亲他的嘴角,“今天不想…”
“那什么话?”
“一看就知道了,黄黄的多好看。”陈易赞了几句,只觉这条狗半点不土,很是讨喜。
“我非要?我现在就非要。”
陈易搂着她肩头问:“你想说什么话呢?”
周依棠沉吟不语。
陈易一时直直望着,脑海里也不知思索着什么。
殷听雪给这一幕吓了吓,她全然想不到二人的切磋要见血。
他记起陆英提到过殷听雪养了条狗,只是一时没想到这茬。
陈易瞧见了,无奈笑了下道:“先睡吧,明天再说。”
砰!剑身颤鸣。
凭什么……殷听雪兀然有些委屈。
“切磋?”陈易问。
说罢,陈易松开了她,大步走去。
殷听雪把狗放下,黄娘儿安静下来,挺着脖子绕着陈易走了一圈,末了还凑过去嗅了嗅,这算是认识了这个人了。
陈易像是露出獠牙般,反手就作势要压到殷听雪身上,“半年不见,我还真是脑子坏了,跟你征求意见。”
黄娘儿看到这陌生人靠近,冲着嗷嗷叫,往后退了几步。
周依棠出声道:“你先与我问剑。”
不过,既然陆英不在…
“我想说…哈……”殷听雪还没开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石崖下场地空旷,常年来都是苍梧峰的习武擂台,以山石为界,以草木为台,前世时,陈易刚刚上山,门内小考时,常常在这被打得满地找牙,一天都下不来床,或许正是那时积攒了怨气,等折剑之后,风水轮流转,自己就经常让周依棠下不来穿。
不过他向来自诩脸皮厚,前提是只要不戳中软肋。
殷听雪却无端抖索了下,好半晌后道:“你非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周依棠步伐微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