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着她细腻的美,其实跟前世很像,比她弱的时候,陈易总是敬畏居多,不敢过度打量,而到了比她更胜一筹,或是这般足以分庭抗礼时,陈易的心就浮想联翩,“师尊”二字,更像是一层加攻速的禁忌感。
饶是早就见惯他的无耻,殷听雪都还是缩了下。
陈易赶紧收起准备踹狗的脚,蹲下身来,飞快地就变了个脸色。
“你让我想你,我想了,你让我在寅剑山好好待着,我都没离开过一步,而且…我都有点喜欢你了……”殷听雪贴着他手臂,轻轻哀求道:“…我一直都听你话,你偶尔听听我话好不好?”
周依棠垂眸看去。
殷听雪缩在他身下,月色清寒,白皙的脖颈泛着点点光泽,她的眼眸垂着,像是绞尽脑汁了好一番。
殷听雪松了口气,勾嘴笑了下。
陈易挑眉问道:“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折腾了这么久,到底是困乏了,更何况当时怕陈易真死了,心里大起大落一遭,更疲惫不堪了,哪怕有再多再多的话想说,眼下就是眼皮子直打架。
于是,陈易也不顺着这话多说,而是问道:“赢了怎么算,输了又怎么算?”
陈易微挑眉毛,他自然多少猜得到周依棠所想,笑道:
只见剑锋即将斩到他身上时,陈易猛然蹲伏,剑身抗住剑指,炸散而开的剑气割开道道沟壑。
“后天呢?”
陈易仍直直望她,像是不想让她逃过一劫。
“没…没想好。”殷听雪低着头道。
“师傅欺负徒弟了?”
周依棠扫了她一眼,气机稍作收敛,淡淡道:“去石崖下面。”
周依棠嗤笑道:“总好过你欺师灭祖。”
不知是气红的,还是委屈红的,眼角也不知有没有泪水。
远方,只见一独臂女子缓缓上山。
“妻子又怎么样?”陈易觉得好笑。
睡不过两三时辰,陈易起早,倒也不觉疲惫,伸了个懒腰,侧过脸就是殷听雪安详的睡颜,她的呼吸平静,双手彼此搭着,嘴也嗫喏嗫喏着。
欲火悄然蔓延,陈易饶有趣味地看她,周依棠如何不知这般视线,眸光渐冷,剑意已自行流溢而出。
“祖师堂。”周依棠答得简短。
他潜入山里时,把陆英暂时安置在客栈里,而毫无疑问,周依棠刚才是去接陆英去了。
二人间的气机骤然紊乱,劲风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