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境戒严,各州县、关隘、码头,严查过往人等,凡形跡可疑者,一律收押待审。
赶绘朝廷钦犯陈易海捕文书,加盖王府大印,取其首级者,赏黄金千两,提供確切行踪者,赏黄金百两。此赏格,加於朝廷赏上,昭告全境,凡有窝藏、知情不报、通风报信者,视同匪眾,誓要將此子揪出南巍。”
当夜。
龙尾城仿佛被骤然扼住了咽喉。
原本入夜后依旧喧囂的街巷,此刻死寂一片。
所有商铺早早关门落锁,窗根缝隙里透不出一丝光亮,巡城的甲士衙役比平日多了数倍,沉重的脚步声和甲胃碰撞声在空旷的街道上迴荡,格外清晰刺耳,火把的光影在青石板路上跳跃,映照著士兵们冰冷警惕的面孔。
城门紧闭,巨大的门门落下,发出沉闷的轰响,城头上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弓弩上弦,戒备森严。
戒严的森然之气,不仅仅笼罩了龙尾城,更隨著快马和信鸽,迅速蔓延至南巍治下的半壁疆土。
整座龙尾城,乃至半座南疆都不得安歇。
南疆边界,朝廷禁军大营。
中军帐內,禁军参將杨重威正摩著手中一封盖著数枚土司印章的密信,粗獷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这些蛮子近来遭罪成这般了。”他喷喷称奇。
“大人,土司联名求援?此前听闻安南王府借借著行刺案大肆追剿流民,诸土司苦不堪言,看来说的不假。”他的副手如此道。
杨重威把信放到他的手上,“你说,帮还是不帮?”
副手看了一遍,缓缓道:“信写得的確诚挚,印也不假,只是-怕是要把咱们当枪使,他们这是驱虎吞狼,想借我禁军之力,逼迫王府收手。”
“驱虎吞狼?”杨重威笑一声,將密信夺去隨手丟在案上,“他们也太小看我杨某人了吧?
想把老子当筹码?嘿嘿———”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別怪老子心狠!他们想借力打力?好!
老子就顺势而为把他们给——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副手试探著接口:“逼上梁山?”
“对!逼——”杨重威话到嘴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大手一挥,豪迈笑道:“不!什么逼上梁山!老子这叫招安!懂吗?招安!”
副手嘴角微抽,只得点头:“大人英明。”
“传令!”杨重威猛地站起,脸色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