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套事先准备好的王府普通僕役衣物,又在他脸上涂抹了些许泥灰,
儘量掩盖其明显的特徵。
“长老,还能走吗?”为首的面具人低声问。
乌蒙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挣扎著想要站起,却跟跎了一下,另一位面具人立刻上前扶住他。
陈易踏出地牢啊巡视一圈,確认没有新的动静,回头道:“此地不宜久留,人已救出,你们速速离开王府。”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地牢里格外清晰。
那三人都点了点头,“我们这就走。”
陈易从腰间解下自己的止戈司腰牌,递了过去:“近日全城宵禁戒严,巡城甲士极多,若被卫兵盘查,便出示此牌。”
为首的面具人接过腰牌,入手冰凉沉甸,他深深地看了陈易一眼,面具后的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只是低声道:“千户保重。”
隨即,三人扶著虚弱的乌蒙,迅速而无声地沿著来路向外退去。
陈易站在原地,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甬道尽头,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转身隱入另一条岔路,身影瞬间被地牢的黑暗吞没。
三人带著乌蒙,凭藉著对来时路的记忆,再次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几波巡逻队,最终翻越了王府后墙,悄无声息地落入了龙尾城纵横交错的漆黑巷陌之中。
脱离王府,三人的脚步並未放鬆,反而更加急切,他们需儘快出城。
“总算出来了”
“若非陈千户—”另一人接口道,“凭我等,想如此轻易潜入救人,难如登天。”
“是啊,”为首的面具人摩著手中那块冰冷的止戈司腰牌,声音低沉下去,“只是上圣临行前的密令还是要做——”
提到上圣的密令,气氛略有犹豫。
“上圣真捨得要將他当作弃子,舍在这里?”
“此举未免过河拆桥”另一人接口,旋即又道,“不过,也是他杀我们的人在先。”
为首的面具人道:“不错,上圣自有深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陈易此人,心思深沉,手段酷烈这样的人,岂能深信?
上圣的意思很明白,他既然与王府势同水火,更为朝廷所通缉,我们只需再添一把火,將他的身份彻底坐实,公之於眾让他们在这里狗咬狗,斗个你死我活就好,无论谁胜谁负,对我等而言,都是河蚌相爭,坐收渔翁之利。”
三人携著乌蒙走过眼前的巷口,连转数个拐角,往前走一段,忽听些许异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