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七日,终於在雷雨之夜,於河道上游將其截住,它正要走蛟。”
秦青洛放下酒杯,目光扫过閔寧腰间的风云剑,似不经意地问道:“便是我南疆西北处的那条恶蛟?”
“正是,”她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金铁交击般的鏗鏘:“风雨如晦,浊浪滔天。那畜生藏身水下,搅动毒瘴,伺机偷袭,我与它在雷雨里缠斗了半宿,剑气搅碎了方圆百丈的芦苇盪,最后……”
閔寧顿了顿,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眼中锐光一闪,“覷准它误以为我已败逃,急於趁吉时走瀆化龙的剎那,一剑贯颅!”
“好!”秦青洛忍不住赞了一声,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欣赏,虽为王爷,骨子里犹有属於武夫的气魄,“贯颅一剑,乾净利落!这等凶物,就该如此了结!为民除害,大快人心!来,寡人敬女侠这一剑!”
閔寧也不矫情,举杯相碰,“王爷谬讚。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剑斩之罢了。”
两人再次一饮而尽,侍女无声地將酒续上。
酒过三巡,气氛似乎真的缓和了许多。
秦青洛开始问起閔寧这些年在江湖上的见闻,閔寧也捡了些有趣或惊险的经歷说来。
两人谈笑风生,言语间虽仍带著各自的锋芒和试探,却也隱隱透出几分昔日知己重逢的意味。
一个讲述王府治下的南疆风貌,一个描绘天南地北的江湖軼事,竟也相谈甚欢。
而陈易……
此刻则淡化自己的存在。
陈易端起侍女斟的一杯酒,小口小口地抿著,目光看似隨意地落在楼外的风景上,耳朵却竖高,捕捉著二女交谈的每一个字。
二女间除了他以外,其实別无多少矛盾,反而能相谈甚欢。
如今只怕自己弄出一点动静就引来那两位的注意,將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气氛,再次点燃成熊熊烈火。
更只盼著这顿酒,能喝得越久越好,喝到大家都忘了下聘那茬儿……
醉意渐浓,人一旦醉了,敢谈的,能谈的事便多了许多,顾忌也就少了许多,越来越肆无忌惮。
话题不知怎么又绕回到南疆西北的恶蛟。
閔寧端著酒杯,笑盈盈道:“说回来,斩蛟固然极为快意,但最快意的不只是斩蛟。”
“哦?何来最快意?”
閔寧將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最快意便在於,斩蛟之后,恰好撞见了自己的心上人!”
说著,她一把揽住陈易的肩头,生生把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