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事,更拿捏不了他。
从先前的只言片语推断,她之所以无法开启那扇门,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已非处子之身。
这个结论让陈易的思绪骤然打了个死结。
若她真是来自前世、那个追杀他数日数夜的殷听雪,分明是冰清玉洁之躯,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而按照周依棠所言,天道重启,一切归零重来……前世的她,怎会失去元阴?
可若说她不是前世的殷听雪,那她又为何拥有那般清晰前世记忆?
人心想像不出从未见过的事物,他陈易也没法凭空杜撰出他根本不知道的属於前世殷听雪的经歷和记忆,那绝非简单的心想事成能解释。
疑点像散落的珠子,他能隱约看到线条,却始终找不到那根能將一切串联起来的关键线索,思绪在死胡同里寻不到方向。
一股莫名的烦躁忽地涌上心头,何必在此空耗心神猜测?
陈易忽有种衝动,乾脆破罐破摔,到底是不是殷听雪,甚至是哪一个殷听雪,按下来朝一朝就知道了。
是或不是,是哪一个她,最直接的办法,还是直接朝好了,有些反应,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任凭记忆如何错乱、身份如何偽装,身体往往骗不了人。
陈易琢磨著,又环顾四周,只是身处此地,做这般的事,真是时候么?
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时候,再如何急色,自己也不可能失去理智。
隨著继续深入,脚下的黑暗似乎不再那么绝对,空间的界限感逐渐清晰。
两侧无形的壁障悄然收拢,通道变得狭窄,仿佛正將他们引向某处,陈易立刻打起精神,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
同时,他注意到,走在前方的殷听雪,脚步不知何时已悄然放缓,甚至带上了几分迟疑。
前面到底有什么?
陈易微敛眸子,手已放在剑柄上。
又行片刻,前方景象豁然开朗。
並非骤然明亮,而是有一种陈旧的、昏黄的微光无声无息地融化了周围的黑暗,如同褪色的画卷缓缓展开。
一条古街,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青石板路面湿漉漉地反著光,两旁是木质结构的屋舍店铺,檐下掛著昏暗的灯笼,行人身影绰绰,往来穿梭,低语声、叫卖声隱约可闻,竟是一派寻常繁华闹市的景象,而且轮廓隱约间,有些熟悉。
陈易瞳孔骤然收缩。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