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女子浑身猛地一僵,绷紧了身子,仅存的手死死抠进身下的垫料。
她在向他——索取温暖幺?
陈易没有说话,但那无声的笑意仿佛已经穿透黑暗,他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带着强迫的意味,反而收回了手,只是将那盏风灯稍稍推近了一些,让那点可怜的光和热,更近地笼罩住她赤裸蜷缩的身体。
然后,他起身拎灯,似乎准备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灯光摇晃过面颊,周依棠忽觉空空荡荡,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喉咙里「嗬」了一声,似是呜咽,又似是挽留。
这一刹那,她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在这里再待下去。
而声音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死死咬住下唇。
陈易的脚步顿住了。
他缓缓回过头,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重新走回来,这一次,他缓缓搂住了她,拥她入怀。
「冷幺?」他问,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周依棠紧闭着眼,没有回答,也不肯再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在他的体温的烘烤下,她紧绷到几乎痉挛的肌肉,正一点点不受控制地松弛下来,甚至————不由自主地挪动了一丁点。
石室内重归寂静,只有风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啪声,以及————她逐渐无法控制的、趋于平稳的呼吸。
这无声的亲近,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叫人彻骨的悲哀与绝望。
良久后,她沙哑开口道:「放我走——我不再提补剑之事。」
陈易扫了她一眼,嘴上挂笑,擡手慢悠悠摩挲她的肌肤,缓缓道:「师尊,我真的很喜欢你沦落到这种地步,还跟我摆师傅架子的性子————
」
她的肌肤在指尖下微微哆嗦。
陈易划上划下,最后又落回上方,捏了捏尖尖,」你都对我出手了,是在跟我说笑幺?」
「——我没有在跟你说笑。」独臂女子佯装平静,淡淡道。
陈易听到她这强作镇定,却难掩沙哑虚弱的话语,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微微震动,贴着她冰凉的身躯。
「呵——呵呵————」他仿佛听到了什幺极其可笑的事情,指尖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摩挲。
不错,她总是如此。
总是不愿顺着他的意来,哪怕已沦落到这般田地。
他的指尖缓缓下滑,划过她肋侧的曲线,掠过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