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会步步起疑。
“好勒。”小弟毕恭毕敬地接过香烟,拉起老大和几个犹在发懵的兄弟直接翻进了车厢。
驾驶室的玻璃落下来,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抬头出来问:“还做活吗?”
“谁说不是呢。”
“目标有什么动静吗?”
“老大,要不你和我一起入教吧?”一个同伴从衣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十字架,虔诚地拜了拜。
“上帝保佑,让我们找到活干。”
“怎么不会,哪有大半夜搬家的?”
老板倒也说话算数,从兜里掏出几摞法币塞到几人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车,卡车发动,他又探出车窗,沙哑着嗓子说:“给几位一个忠告,不管你们烧的是什么香,拜的是哪座庙,今天这事最好保密。”
“名不虚传,美味,想不到王科长还有这等手艺。”
这边几个搬运工发了横财商量着跑路,另一边张义将卡车停在一个隐秘角落,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起了电话。
辛辛苦苦一年,本来想给老婆买件新衣服,给闺女买双新鞋子,结果去了才发现,衣服鞋子都涨价了,而他手里的钱贬值了,这世道……
“张副处长,您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尝尝我新创的独家菜,轰炸东京。”
“咱们三山五岳有多少神仙大神,拜了都不起作用,洋神仙还能做中国的主?”“那是你不够虔诚。”小弟不以为然,继续在胸前划着十字,嘴里念叨着,“上帝保佑。”
“低俗。”张义斥了一声,问:“这酒楼谁开的?”
屋内混着法桐清香的空气,黑色皮质沙发,红木地板映着水晶吊灯的灯光,墙上挂着西洋风景画,窗帘是丝绸的,电话是镀金的……
壮汉叹息一声,感同身受,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可没钱,这个年过得一点滋味都没有。
【2、您今天见过霍顿,获得相关情报-——霍顿代号隐鸮,真名渡边隼夫,上海特高课雾影小组成员。今晚八点他将去清香阁接头。】
老大懵了,一旁的小弟嘴里念叨着“上帝显灵了”,连忙起身跑上去接话:“做做做,老板你什么活路?”
“委员长都拜,咱们就不能拜拜?”
“据说是总务处后勤科的王老汉。”
熬过了初一,他带着几个兄弟从大年初二就出来讨生活了,可就是找不到活计。
“好了,干活吧,将楼上的箱子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