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报了。
“我趴在他家外树上窥见陈正源和老婆吵了几句,然后出门了。”“去了哪里?”
“妓院。”
“那家妓院。”
“绣春楼。”
猴子忙问:“你确定?”
在他看来这个陈正源即便好色,以他的身份也该去书寓这种高档场所,再不济也是去“堂名”,毕竟黑室的待遇并不低,怎么会去绣春楼这种草台班子。
周小乙翻了翻眼皮,笑道:“我就知道长官要问这个,所以我一直跟着他,偷偷溜进去,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今晚他们的头牌秋水姑娘第一次出阁,陈正源肯定是冲着这个去的。”
猴子明白了,没想到陈正源还好这个道道,笑了笑,又给了周小乙一百块钱,叮嘱道:“今晚的事.”
周小乙忙说:“我今晚去喝酒了,根本没见过长官。”
猴子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心。
临江门最多的就是地痞和妓女,所以当八字胡的猴子一身青帮打扮,一脸邪气地走进绣春楼时,龟奴不敢怠慢,连忙把他让到前排的座位,捧上各色瓜子点心和一壶碧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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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哈着腰,谄媚笑着问:“先生是第一次来吗?”
猴子并未说话,一脸倨傲地看着他。
龟奴讪讪一笑,让一个小厮端上一个盘子,里面摆满了雕木牌,他比划着说:
“先生,咱这儿的姑娘那可都是水灵灵的,才艺双全呐。”
边说边拿起一块牌子,“这个是春桃姑娘,小曲唱得那叫一个婉转,保管爷听得骨头都酥软嘞。”
猴子轻蔑地笑了笑,依旧不说话。
龟奴察言观色,连忙又换了一块:
“呦,若您想寻个会伺候酒菜能陪着唠嗑解闷的,这翠喜准错不了,那小嘴倍儿甜。”
龟奴不断变换着手中牌子,眼睛滴溜溜转,观察着猴子的反应,但见他一直缄默不言,悻悻笑笑,问:
“先生,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你们的头牌秋水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她的牌子?”
“这个.秋水姑娘已经有恩客了。”
“将他轰走,今晚大爷我就要秋水。”
龟奴脸色微变,凑近了小声说:“先生,那位爷是官府的人,我们得罪不起.”
他话还没有说完,跑堂的又领进来几个青帮打扮的男子,同样一进来叫嚷嚷着点秋水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