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济,缺一不可”挂在嘴上,在中统内部推崇以“情”动人,以“情”感人,而且手腕很多,其中很多都是常人所不及的。
例如,特工总部大小特务结婚,非有特殊情况,徐都要赶去做证婚人的;凡遇下属父母生日,他都要送一份寿礼,并亲自登门三鞠躬,虽说是装模作样,但扪心自问,他孟某人是做不到的,甚至是不屑去做的。更别说,中统部属中有人生了小孩,也要送上几件衣服或者小玩具,诸如此类的事,徐增嗯从来都是不厌其烦,亲力亲为,一副温文儒雅的长着风范,将一众小特务感动得一谈糊涂,死心塌地为他效力。
但若就此认定姓徐的是一副菩萨心肠,那就大错特错了。只有像孟真这样真正了解对方底细的核心人物才清楚,自己这个老板喜怒无常,在他那温柔、儒雅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极其险恶奸诈的狠辣心肠。
犹豫了很久,孟真终于下定了决心,拿起电话听筒,拨出一个电话号码:“杨组长,你来一趟。”
很快,一个精明干练的便衣敲门进来:“科长。”
见到杨组长,孟真直接指着电话:“你去查一下,刚才那个电话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是。”杨组长离开了,很快带回了答案。
孟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很快找到了那个公用电话亭的位置,就在杨再兴家附近。
“很好,你马上带几个人去一趟中央饭店,顺便让刘组长来一趟。”
“是。”
窗外已是深夜,杨再兴躺在床上仰望着天板,夜不能寐。
几个小时前,他接到毛齐五的电话,宣布自己代张义出任司法处处长一职,这个消息听上去既令人欣慰,又令人失望。
欣慰的是终于高升了,失望的不仅仅是代理二字,还有张义。
一想到张义还牢牢把持着看守所所长的位置,他就不爽又不安。
一旁的杨妻此刻正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对翡翠手镯:
“赖国民消息挺灵通的嘛,姓阮的怎么还没有动静?”
杨再兴高升的消息一传出,送礼的就络绎不绝。这一晚上,杨再兴和妻子都忙着欣赏各种古董珠宝。
听到阮副处长几个字,杨再兴冷笑一声,刚要说话,突然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
“喂?”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挑衅的声音:“杨处长嘛?我是孟真啊。”
听到“孟真”这两个字,杨再兴勃然大怒:“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