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又怎么解释?”
戴春风叹了口气:“是啊,对于这件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话到一半,他突然连打几个喷嚏,捏着鼻子问,“有手绢吗?”
口水吐沫溅了徐增嗯一脸,他一脸嫌弃地别过脸去。
“雨农兄鼻炎犯了?”唐横连忙让秘书找来手绢。
戴春风擤了鼻子,继续说:“会不会是红党干的?”
徐增嗯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那也是潜伏在你们内部的红党干的,外人哪知道孟杨二人之间的龃龉。”
戴春风心中波澜微起,嘴上却反驳道:“这可不一定,要说红党,还是你们内部潜伏的红党多,万一那个叛徒脚踏两只船,又想回到自己老祖宗的怀抱呢?”
这话自然是讽刺中统是红党叛徒的大本营。
事实也是如此,自“化广奇”案后,加盟中统的红党叛徒越来越多。这些“犹大”虽然没了红党人的灵魂,但红党的那一套作风多少还在,比起果党特务来说,就显得有些出类拔萃了。而徐增嗯则是来者不拒,“用其才,不信其德”,只要不是核心部门和机要岗位,他都人尽其才,大胆使用。
这一点和军统大为不同。戴春风的统治做法素来以霸王硬上弓著称,生杀予夺,嬉笑怒骂,皆随心所欲,以严酷生猛来树立威信。对自己人都如此,更别说对待叛徒,能用则用,不用能则立刻弃之如敝履。
而徐增嗯的统治作风则颇有一点“王道精神”,从表面上看比较温和,很有人情味。他讲究以柔克刚,明里一把火,暗中一把刀,以阴险毒辣著称。
在徐增嗯看来,这些红党叛早先因为贪生怕死苟且偷生,背弃了自己原先为之奋斗的政治理想,出卖了自己一起战斗的兄弟同志,成为了可耻的叛徒。他们在灵魂堕落的过程中,自然也是经历过一番激烈、深入骨髓的心理搏斗和心路历程的。
他们内心往往比其特务更加敏感更为自卑,而自己不但为他们提供了饭碗,让他们升官发财,更重要的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政治上较为宽松的环境,又不时嘘寒问暖,他们找到心理上的平衡,自然对自己充满知遇之恩、感激之情,不怕他们不为自己效力。
因此,他才对叛徒大胆使用。局本部第二组,从组长、副组长、科长、总干事、干事、助理干事,可以说清一色的红党叛徒。
听到这话,徐增嗯却是不榅不恼,甚至略带自得地说:“那又如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付红党,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