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计划的详情,那个人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他怎么可能知道?”
确实匪夷所思。
戴春风阴沉着脸,想了想,将目光看向自己的智囊毛齐五。
“局座布置完任务后,我去找宪兵队和警察局的人打听了下,虽然在孟真死亡的案发地没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痕迹,但交火现场还是有发现的,当晚下过雨,车轮痕迹很明晰,初步判断,凶手驾驶的是一辆道奇车。”
何商友接茬问道:“你的意思是以车找人?”
毛齐五点点头:“对,是这个意思。那辆卡车的主人已经找到了,是一辆失窃车,有报警记录,但我还是让人将他监视了起来。至于那辆道奇,孟真既然手臂受过伤,车里肯定会留下血迹,只要我们顺着线索查下去,说不定会有收获。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做事可以不留痕迹。”
戴春风将信将疑:“这个人不但狡猾,还很谨慎,你觉得他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
毛齐五一本正经:“话是这么说,但万一呢?而且我巴不得他清理了痕迹呢,就从我们内部查起,谁的车后备箱清理了,谁就有问题。”
戴春风看了他一眼,立刻明白这话的意思,点了点头,问:“张义这会在干嘛呢?”
贾副官心领神会,从裤兜掏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监听设备耳机戴上,然后又拿起一旁的保密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他调试了一会儿耳机上的转纽,里面滋滋啦啦的噪声渐消,张义和人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总务处。
沈西山背着手走进汽车总队,质问张队长:“我刚才接到张处长的电话,说你要将他的汽车收回来?”
张队长32年就是戴春风的司机,军统成立后,水涨船高,也做了官,他一向自恃是老板的亲信,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里。听沈西山这么说,他不屑地撇了撇嘴:
“什么张处长,现在是张所长,他们看守所有自己的汽车,干嘛还要占着局里的。再说了,这是毛主任的意思,也不能怪我啊。”
沈西山看了他几眼,叹道:“你好自为之吧。”
他摇了摇头,背着手自顾自走开了。
走之前他冷眼瞥了眼张队长,见他还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禁冷笑,局里的水这么深,没看几位处长都唯恐避之不及吗?偏偏你还紧巴巴地凑上去,还想讨好毛齐五?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心最后弄个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处座,这个姓张的也太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