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送礼是表示喜气,婚葬嫁娶送礼是表示客气,更别说住院了,这叫人情世故。所以我说张处长醉翁之意不在酒,人家高明着呢。”
两人恍然大悟,听得心若诚服,连忙送上几个马屁,听得毛文举哈哈大笑,洋洋得意。
又喝了几口酒,一人不甘心地问:“那,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毛文举冷笑:“自然要上报,不然我们来豫州干嘛?脱裤放屁,多此一举?”
看着张义收礼,这人羡慕不已,现在听毛文举要如实上报,瞬间觉得解气,服气地说道:
“行,老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听你的。”
旁边那人正要说话,突然瞥见放在床上的电台信号灯闪烁起来,连忙说道:
“电报。”
毛文举心里一惊,冲过去戴上耳机,听见里面的滴滴答答声,明白这是总部在呼叫,忙按照提前约定的代码回复,然后抓过纸和笔抄写起来。
不一会,滴答声消失了。毛文举掏出贴身保管的密码本,逐个翻译,只见电文上赫然出现了一行文字:饭桶,张义汇报牛子道已处决,为什么没有接到你们的汇报?
看到这句话,毛文举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张义不是在医院吗?他什么时候处决的牛子道?
两个手下见他脸色阴沉,忙小心凑上来看了一眼,俱是愕然,面面相觑。
“老大,周文不是在军统机关外面监视着吗?”
周文是毛文举的小舅子。按照几人的分工,他们三人主要盯住张义,由周文盯住豫州军统机关。
牛子道就羁押在豫州站,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这样无声无息被被处决了?
但张义不是在医院吗?谁处决的他?
毛文举想不明白,也顾不上想,冷哼一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带上家伙,先找到赵文再说。”
“是。”
三人立刻带上手枪,驱车赶到了周文在豫州军统机关对面的旅馆。
来到房间门外,一人凑上去敲了敲门,见屋内没有动静,隔了一会,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
三人对视一眼,顿觉不妙,直接持枪将门踹开。
只见屋内同样放着一只小桌子,桌上摆着酒瓶和生米,旁边一个胖子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看身形这人根本不是周文,毛文举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飞起一脚将胖子踹翻在地,用枪抵住他的下巴:
“你是谁?周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