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肖锐的审讯室里。
此人被吊在梁柱上,已经被折磨得皮开肉绽、面目全非,处于半昏死的状态中,便衣的皮鞭还是不断抽打在他的身上,他断断续续发出凄惨的叫声。
李慕林陪着张义走进来,他近前几步,捏住肖锐的脸:“招还是不招?”
肖锐撑开眼皮,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慕林看着张义,耸了耸肩,一副早有预料的表情。
张义面色不变,问道:“你身为机要室主任,掌握机密,就没有发展几个同伙?”
“机要室都是我的同伙,你去抓呗。”
“哦。”张义知道他在耍滑头,慢慢走到他的跟前,拔出手枪,将子弹上膛,一言不发地死死盯住他。
没一会儿,肖锐的眼神就软了下来,事到如今,多说两句也许对他自己还有点好处:
“机要室有个叫赵景明的,经常去一家中药铺,显得很可疑,我怀疑他是红党的人。”
张义和李慕林对视一眼,后者快速把肖锐交代的这一条记录了下来。这时,审讯室的门开了,李慕林的秘书门都没来得及敲,就快步走了进来:
“主任,电话。”
“谁的电话?”
“省政府的。”
省政府的电话?李慕林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看了一眼张义,正要说什么,秘书补了一句:
“那边说有急事——非常重要。”
“崔站长呢?”
“站长不在。”
“抱歉,张处长,我去接个电话。”李慕林歉意地说了一声,便带着秘书匆匆走了。
省政府的人给李慕林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豫州省政府为整顿地方行政,要召集全省行政督查专员到洛阳开会,军统和警备司令部、警察局要负责会议的安全。
张义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等李慕林派人去监视赵景明后,他就回了给自己准备的办公室。
关上门,张义坐在桌前手指毫无规律地敲击着桌面,心绪难平,他没想到肖锐抛出来这么一个消息,如果赵景明真是红党,那么那处中药铺肯定是地下党的交通点,一旦被军统的人盯上,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该怎么不动声色地将情报传递出去呢?
就在他忧心忡忡的时候,另一边,完成任务的田中雪绪又和流荧聚在了一起,两人谈论的同样是豫州省政府召开会议的事。
“你还记得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