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都接触不到。
崔方平余怒未消,冷冷瞪了妻子一眼,显然很不满她这番妇人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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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说什么?说我是个废物?说我来三个月了还控制不了局势?
说我刚做过保证,才过几天,又遇到了麻烦,这回是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
上面是什么人?都是投机者!我如果帮不了他们,或者我没有利用价值,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拋弃我。”
“你冲我发火有什么用?”崔夫人也恼了,“你到底打不打电话,不打我打,反正我不能让这个家毁了。”
“够了!”崔方平不想和她爭辩,打断她:“你现在马上去收拾东西,天一亮就离开。”
崔夫人有些发蒙:“那你呢?”
“这个关头我怎么走?无令离开洛阳,说轻点叫擅离职守,说重点就是叛逃,我可不想再给別人留下口实。”
“可是.”
崔方平板著脸,语气严肃:“看著我。听我说,事不宜迟。晚一点,说不定你也走不了了。赶快收拾东西,越快越好,坐最早一班的火车去山城。
你不是和陈长官老婆谭夫人打过麻將吗?一到山城,你就去见她,记得多带点她喜欢的礼物,这个时候千万別小气。”
这一切太突然了,崔夫人心绪难平,看著面前疲倦不已的丈夫,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自从崔方平在外面有了女人,他就变成了一个爱和温暖求而不得的丈夫,婚姻名存实亡。
这漫长的两年,与其说是婚期,不如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刑期。
可如今面临生死离別,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这个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樑柱,所承受的压力並不比自己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的女主人少。
她的双眼渐渐有些模糊,双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崔方平。
崔方平的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缓缓抱住了妻子。
片刻后,崔方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
“老夫老妻了,別儿女情长了,快去收拾东西吧。”
听到这里,崔夫人抬起一双泪眼,黯然地问:
“那,你呢,他们会怎么处理你?”
崔方平沉默了一会,才说:“別婆婆妈妈了,他们不敢將我怎么样,最坏的结果大概是押送山城。只要你那边打点的好,陈长官愿意替我说话,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