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审出来的。”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然后呢?没有证据就随意逮捕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高级军官,你让其他人怎么想?人心乱了,队伍还怎么带?坐在我这个位置,做事要上上下下通盘考虑的。”戴春风瞪着眼睛,语气有些重。
何商友不吭声了。
毛齐五接过话茬说:“局座,何处长也是谨慎起见,只不过有点急于求成了,初心是好的。”
“这一点我没有否认,但欲速则不达。尤其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一定要慎之又慎。至于说他同情红党,就凭几句话,不能轻易定性吧?”
何商友不死心:“反正我觉得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还有,我听说他在豫州大肆敛财,黄金美元现钞,不知收了多少,回来后浑然没事人一样,一副两袖清风的样子,这种人太可怕了,必须予以重视,否则迟早要酿成大祸!”
“够了,说得你屁股有多干净一样?”戴春风脸一沉,张义在豫州是没少捞钱,但大部分如今都进了自己的腰包,查他贪污受贿,岂不是查自己?
原则千挑万挑,利害关系是第一。军统是在肃贪污,但查来查去处决的都是些不长眼的小特务,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罢了。至于大特务,法不责众,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毛齐五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戴老板,也收起笑容:“何处长,说正事吧,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何商友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憋气地说:“局座的安排我当然服从。但我确实不放心这个人,我现在就去亲自盯着,只要他行动,就一定能抓到他的狐狸尾巴。”
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贾副官推门进来:
“戴先生,张处长刚打来电话,说找您汇报工作。”
几人一脸意外。
一个小时前。
看着行动队来人将林景伊接走,钱小三欲言又止。
张义问:“你想说什么?”
“处座,人就这么交给行动处了?我们不先审审?”
“审什么?知道得太多没好处。”张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走吧,等我们下一个目标。”
“谁?”
张义神秘一笑:“一会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黄包车停在码头,客人提着大包小包下车,左顾右盼,急匆匆向一艘渔船走去。
就在这时,几只手电筒照在他身上,钱小三笑道:
“余副局长?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