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一善交给军统的人,他本想在赵龙文身上做点文章,现在人死了,李一善也失去了利用价值。至于这个人落到军统手里会是什么下场,他毫不在乎。
与此同时,江山饭店,另一场会面正在戴春风的房间里低调地进行着。
戴春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这么快就失败了?”
昏暗中,沈若竹的脸异常苍白:“比我想的要难一些,他直接拒绝了我的接近。”
“看来是我高估你了?刚开始一个回合,铜锣还没有响,就谢幕下场了。”
沈若竹如坐针毡,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戴春风看出了她的沮丧,但他对张义更加了解,沉吟了一会,问:“说说,你们之间都说什么了。”
沈若竹的心思被这个问题拉了回来,她看着戴春风,顿了顿,把自己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野猫、家猫?”戴春风哑然失笑,砸吧着嘴说:“王新亨教了一个好徒弟啊。”
他依稀记得王处长有个言论,说什么“女人就像猫,吃饱了,有个暖窝,还不够。你还得时间陪她们、哄她们,还得看住了,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让外面的野猫勾搭跑了。说爱吃腥是猫的本性。”
初听这话,只当茶余饭后的笑谈,对戴春风这种万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来说,只有他勾搭别家女人的料,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女人会跟别人跑了,这点他还是有自信的。
不过经历了余淑恒余秘书移情别恋的事,自尊心深受打击,越来越觉得这话有道理。自嘲地笑了笑,将这些念头抛之脑外,然后看了一眼打扮得明艳动人的沈若竹,抚摸着自己肥腻的肚腩说:
“美貌是优先入场券,但单出时可能成为烂牌。只有和其他技能相结合,比如能力、见识、手段、韧性,才能发挥出更大价值。”
沈若竹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可是,可是我根本靠近不了他。”
“调情也要分时间和场合,否则会变成假惺惺的逢场作戏,让人瞬间警惕,嗯?少许的距离感和矜持,才能激发出更大的欲望。”
戴春风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想想看,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日子过得像台紧密却乏味的老钟。抽烟,不怎么喝酒,不去舞厅、妓院,没其他上瘾的特殊嗜好,爱情什么的更和他绝缘,甚至他的世界干净得连绯闻都没有。每天几乎两点一线,工作,回家。你说这生活该多单调、压抑啊。”说着,戴春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