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或杀身成仁,或缄默不语,还没有叛变投敌的。
童站长不吭声了,又缩了回去。这个晚上他已经好几次说错话做错事,也被戴老板训了好几回。迎着戴春风阴沉沉的目光,他眼神慌得不敢直视,慌忙垂下脑袋盯着地面的砖缝,恨不得钻进去。棋差一着,前功尽弃啊。想到自己前程未卜,失魂落魄。
“现在最重要的是营救鞋头和他的家人,处理善后事宜。”见气氛有些阴沉,张义开口缓和。
“营救?”
戴春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刚创立特务处时,他也充当一线特务,到前线侦探敌情、搜集情报,并且两次遇险被捕,后来靠疏通关系才获得自由。由此他得出结论,特工被敌方逮捕,官方出面营救反而会适得其反,更容易伤害被捕的特工。
而且按照情报界的惯例,对被捕人员从来都不承认是自己人。
当然,倘若有营救办法,他又何尝不想将人营救出来呢?当初将这些贫困中的江山子弟带出来,给他们找到了饭碗,找到了出面,他们的家人对他感恩戴德,此次衣锦还乡,要是别人的父母得知自己将他们的儿子带进了死胡同,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戴春风思忖着,张义则安静地坐着,等着他的目光转向自己。
片刻之后,戴春风果然看向了他:
“云义,你刚才说营救,是有什么好办法吗?”
张义假装思考了一番:“那就要看局座您舍不舍得了。”
“什么?”
“交换!”
“你是说那个女间谍?”戴春风恍然,一拍额头站起身来,“一个女人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难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好色之徒不成?换,为什么不换?俗话说,国难思良将,只要能将鞋头等人换回来,一切都值得。”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无奈地叹息一声,“可惜那个叫什么苏文景的日谍死了,这说不定是一条大鱼,他要是活着,说不定还能榨出有价值的东西。”
“您误会了,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张义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
戴春风不以为意,摆摆手说:“就这么定了,秘密交换,具体的事”说到这里,他略一沉吟,目光扫过屋内的几人,原本戳在墙角神情恹恹的童站长瞅准时机,想抢过这个难得的任务戴罪立功,但戴春风的目光很快就从他身上掠过了,看向贾副官,“交给上海沪二区姜绍谟具体负责,他如果不行,就请周大海出面帮忙转圜,你马上给他发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