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要是死了娘,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直接说!”
“让小朵给安儿做童养媳,今天就将事情定下来,要不然.”
“什么?”
“就将她卖到窑子里去,给安儿换取老婆的.”
“你你也太狠毒了吧!”
这时,门开了,一个五六岁流着鼻涕穿开裆裤的小男孩睡眼惺忪地推门进来,看他爹扶着脸色苍白不停咳嗽的母亲,冲了过来:“娘,你咋了?”
小男孩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正是李一善的闺女李小朵。
“你娘没事,就是犯病了。”当着孩子的面,老刘不知说什么好,拍了拍婆娘的背,又望了一眼小朵,叹息一声,神情黯然地离开了。
他一走,黄婆子一咕隆翻了起来,瞪着小朵说:“没爹教的小野种,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小朵被吼得一个哆嗦,慌忙逃了出去。
“没爹护着就是贱骨头,挨了骂都不敢吱声,活着也是拖累人!”黄婆子低声啐了一口,小心把门打开一条缝,朝外面张望,确定男人和小朵不在,她快速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神色如常地摸着儿子的头说:
“安儿,你早上想吃啥?娘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就在老刘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另一场会面正在戴春风的房间里低调地进行着。
从杨能家搜出来的情报、证件,已经全部摆在了戴春风面前的桌子上。
童站长一本正经地汇报,自己是如何在突击妓院时对杨能产生了怀疑,又是如何不动声色将他稳住,并对他委以重任,然后暗中对他展开调查,经过辛苦漫长又缜密的侦察,终于确定杨能有重大嫌疑,随即对他家里展开搜查,通过缴获的情报、信件等线索,串到一起,最终锁定了他。
戴春风揶揄地笑了笑:“你早就发现他有问题?”
童站长原本对自己的“足智多谋”很满意,听戴老板这么说,仿佛在兴头上挨了一巴掌,立刻低头不语。
戴春风翻看着情报,脸色阴沉:
“杨能究竟是日谍,还是通敌?”
童站长:“只是通敌,他借着行动队长职务之便做情报交易,日寇只是其中一部分。”
“为了钱?”
“是啊,他儿子得了肺结核,据说很缺钱可即便这样,也不能背叛党国啊,他只要开口,站里不可能见死不救,只能说他丧心病狂。”
戴春风将信将疑,撂下情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