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
“你昨晚在医院?”
沈若竹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声响——是贾副官来叫吃饭。两人默契地沉默下来,一个整理衣服,一个收拾药箱要走。沈若竹走到一半,突然脚步一顿,蹙眉说:
“你都几天没换衣服了?”
“怎么了?”张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扯过衣服嗅了嗅,别说还真有味道,这才想起当初来山城的时候,因为事发突然,连换洗的衣服都没带,不禁尴尬地张了张嘴。
“别闻了,我去给你找一套。”沈若竹头也不回地说。
张义尴尬地放下了衣服。
几分钟后,沈若竹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件青色薄布长衫、白色内衬,放在了床边,看着张义穿好,她问:
“怎么样,合身吗?”
“挺好的。”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内衬,还是外褂?”沈若竹挑挑一弯细眉。
“都挺好。”
沈若竹停了会儿,问:“你在山城,平时和女人都是这么说话?”
和女人?还是和女间谍?张义也觉得自己太过敷衍,他看着沈若竹:
“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挺无趣的?”
“不。是特别无趣。”
张义虽然没笑,但明显比之前放松了一些:“乏味?只要不是庸俗、低级趣味就好。有句话说,一个不懂生活的人,是不懂浪漫的。但一个特工是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生活的。一年到头,没有一天不像是坐在热锅里,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哪天出门还能活着回来,如履薄冰.”
他意识自己说多了,马上收住话茬,话锋一转,“你累了就多休息,我这人就这样,特别无趣。”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沈若竹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到窗前,迎着暖阳和微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义来到饭厅的时候,戴春风和龚处长、贾副官已经在用饭了。童站长也在边上,看到张义,老远就打趣道:
“豁,张处长这身打扮不错,文质彬彬,是小沈警察帮着拾掇的吧?眼光真不错!”
说完这话,他还冲着张义挤了下眼,眉梢轻轻一挑,那抹了然的笑意里,满是“都懂的”默契。
见他一眼促狭,张义面不改色,笑道:“不过是来的时候没带换洗衣服,临时找了一件罢了,童站长何必打趣。”
“哦,反正你们两个站一起,一看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