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车夫战战兢兢从车上下来,点头哈腰:“长官,对不住,也不知道哪来的石头,惊吓到了马儿,差点让车翻了,我马上就把木头搬开。”
说着,他四处张望着,往马车后面走去。
赵山河气不过,狠狠踹了一脚木头,重新回到了副驾驶室。
后视镜里,他看见后面的吉普车和轿车都被迫停了下来。马车司机讨好地从兜里掏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低声下气向车上的大兵挨个敬烟,请求帮忙,但没有人接烟,都紧握配枪戒备,将目光望向了连长。
赵山河一肚子怒气,还想训斥他几句,可一想到后车上的戴老板,担心浪费时间,只好示意几名士兵下车帮忙搬木头,自己则去向戴老板汇报。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车夫伸长脖子向轿车的方向窥视了几眼,然后迅速转身点了一根烟,似乎不经意地晃动了几下烟头。
夜风呼呼的山坡上,芝原平四郎看见山下人的手势,放下望远镜,反身朝坡上的杉木剁爬去。他绕到一堆木头剁的后面,这里已经等了几人,手里拿着撬棍,正跃跃欲试。芝原平四郎看了看山下,冷笑一声,狠狠挥了下手。
山下的轿车里,戴春风已经醒了,听到赵山河的汇报,他不禁疑惑地探出头看了看,见前方的士兵正在搬木头,确定没有异常后,他满脸狐疑地问:
“大半夜的,哪里的运木工人,检查证件了吗?”
赵山河脸色一变,张口结舌:“戴将军,卑职现在就去.”
“什么声音?”话未说完,就见戴春风一脸愕然地侧头看去,只见山坡上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一个黑影在快速移动,仿若山崩一样。
戴春风眉头紧蹙,几乎是咬牙启齿地说:
“娘希匹,有埋伏,快走.”
说话间,轰隆声越来越大,然后从山坡上浑然滚了下来,直接砸在搬木头的士兵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然后,枪声像爆豆似的骤然响起。
黑暗中,戴春风的脸异常惨白而凝重。
另一边,张义在陆鼠儿的指路下,汽车风驰电掣,已经来到了顾明远家的庭院外。
陆鼠儿跳下车,刚要上前敲门,张义就冲过来一脚将大门踹开了,直奔院落而去。
“谁啊?”
一阵狗吠声中,一个戴眼镜的中男人裹着睡衣壮着胆子从正屋探出头来。陆鼠儿忙疾步上前,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顾先生,您好,我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