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想联翩。
戴春风抽到的是第四十八号签,签文里又是风又是雨,结果他最后专机失事,就是因为大风暴雨,撞机岱山,暴尸困雨沟,享年48岁。
不寒而栗!
张义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连忙扯了扯衣领掩饰自己的异样。
“是啊,张副主任言之有理。”这时龚处长也插进来附和,“戴先生取得的一切,全靠自己搏命和委员长的赏识,风水之说牵强附会,不足以信。”说到这里,龚处长突然意识到戴春风是因为改名才飞黄腾达的,自觉失言,又连忙拿话来掩饰,“要是戴先生还是不放心,等回到山城,可以让柳麻子柳大师再给您算上一卦。”
这位柳麻子就是当年戴春风流浪途中结识的三教九流中的一员,是一位面相大师。
戴春风发达后,将他找来安置在江浙警校,以教官的身份传授“看相学”。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他笃信迷信,二者,是他觉得特工执行任务,需要和三教九流的打交道,懂点占卜术,可以掩护身份。
戴春风听了这话,好似有了主意,心里一轻松,便打了一个哈欠说:
“这事以后再说。走吧,先解决了李觉再说。”
夜已深了,寂静的夜色中,一座灰色的建筑矗立着,远远望去,整栋建筑几乎全都陷在黑暗里。楼上的灯几乎都熄灭了,唯独门口的大红灯笼高悬,门口的灯还亮着,集雅轩几个烫金大字若隐若现。
忽然,门口的灯也熄灭了。
一个伙计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对着里面说了句什么,门从里面插上了。伙计又把外面的锁锁上,然后转身走了。
这时,这栋建筑不远处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轿车里,一个紧盯着大门的便衣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掠过蜷缩在副驾驶上的陆鼠儿,对坐在后座的三个便衣说:
“终于打烊了。”
后排的便衣中,一人看了看手表,命令道:
“动手。”
话音刚落,后座的其他两人瞬间把手枪掏了出来。
陆鼠儿愣了愣,不待他说话,汽车已经发动,向着伙计离开的方向奔去。
然后一个急刹车,在伙计的面前停住了。
伙计怔住了,径直望着这辆车,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握枪的便衣已经从车上跳下来,一前一后,将他围在了中间。
“兄弟,借个火。”说这话的,是其中一名便衣,他掏出一根烟,笑眯眯地说道。
“你们是?”伙计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