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思索着。
突然,当他意识到自己确认无疑后,困意和酒意顿时被惊得全无。
他直接从床上蹦起来,匆匆抄起一根铁棍,轻声拉开了门。
陆鼠儿刚翻进窗户,正回忆着脑中的地形图蹑手蹑脚向前移动,忽然,楼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顿时一惊,连忙贴着墙站好。
老徐头似乎感觉到什么,不敢大意,同样握紧铁棍蹑手蹑脚下了木梯,向着窗户所在的走廊走去。一旦他在拐角转过弯,陆鼠儿就会暴露无疑。
拐角另一边的陆鼠儿,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凝神静听着。
这时,只听“吧嗒”一声,手电筒亮了,光线照射在墙上。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铁棍探出拐角的刹那,陆鼠儿倏地动了。他一手死死抓住铁棍,一手利落地从兜里扯出浸满乙醚的手帕,直接糊在了来人的口鼻上。
老徐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去扯铁棍,想给这个“欲行不轨”的毛贼来上几下,但铁棍的另一头被攥得死死的,根本拉不动,他只好扬起另一只手上的手电筒去砸对方。随着手电筒的光照射下来,“毛贼”的面孔逐渐清晰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毛贼”扯住铁棍的手猛地抬了起来,竟然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面孔,然后右手托着手绢的手使劲向后压去。
“小兔崽子.”老郑头嘟囔着说了一句,随着浓烈的酒精味涌入鼻翼口腔,他拼命挣扎的双手慢慢消停了下来,直至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陆鼠儿手忙脚乱地抓住铁棍和手电筒,将手电筒关闭,慢慢地放开他,老头“啪”一声顺着墙滑倒了地上。
陆鼠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了几口粗气,连忙凑上去试了试老头的呼吸,确认他只是昏迷过去,才松了口气。
解决了老头,陆鼠儿再次蹑手蹑脚地向着楼下地下室的方向潜去。
通往地下室的走廊入口处,有一间看守室,大门微敞着。门的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及腰高的窗户,通过三个方向可以看见路过的人,视线很好。
此刻,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一把椅子摆在正中间被当成了牌桌,一副扑克牌放在上面,四个膀大腰圆、腰插驳壳枪的男人正叼着烟兴致盎然地抓着牌。
这四人都是李觉的家乡子弟,沾亲带故,原本是警卫连的一员,如今都变成了替李觉看家护院的。
家人和老婆孩子都被李觉送去了山城,几人也不敢有其他心思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