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满脸阴沉:“我不信!凭什么逮捕我?我犯什么罪了?”
戴春风并不说话,只是嘲讽地笑笑,然后慢腾斯礼地坐下,接着打开了李觉送的那只公文包。
钥匙就在锁上,戴春风打开看了一眼。
出人意料的是接下来他竟然从旁边拿过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打开后,取出一张印有“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的封条,直接贴在了木箱上,然后又从文件袋里取出印章在封条上盖了一个大大的红印,最后取下别在胸口的钢笔在红印章上写上了‘贿金’两个大字。
做完这一切,他报以一笑:
“李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李觉瞠目结舌,比吃了屎还难受,他死死盯住戴春风,咬牙切齿:
“戴春风,你这是污蔑!这是以下犯上!我要见顾长官!我要见委员长!本人系集团军司令,没有军事委员会和战区司令部的命令,谁也无权解除我的职务。战时诬陷高级军官,视同叛乱通敌,你最好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戴春风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走向他。
李觉的目光死死盯住他。自己是集团军司令,可此时面对这个少将,满脸敌意也难掩心中的恐惧。恐惧的当然不是戴春风,而是他背后的委员长。
难道委员长真要置自己于死地?
自己不是拜托山城的岳父打听消息了吗?
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戴春风走到他的身边:“你说的对,光凭你贿赂我的这五十根小黄鱼确实很难定你的罪,可要是万两黄金呢?”
李觉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你演技不错,可惜今天栽我手里了。城里宪兵异动是怎么回事?警备司令部稽查处说你们在找一个叫顾明远的人,他是你小舅子吧?还说此人洗劫了你走私贪污得来的万两黄金,这难道也是我污蔑你?”
“鬼扯,你说的这些都是传言、猜测,和本人没有任何关系。”
“败类!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戴春风一声怒吼,一把猛地掀下李觉的军官帽。
李觉还没来得及反应,“无耻!”戴春风紧接着刷刷两下扯下了他的领章和肩章。
李觉能做到今天这个位子,资历、战功、背景都不容他受一个干特务的后进晚辈如此侮辱,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来人,来人,开枪.”
“还心存幻想呢?迟了!”猛地一下,戴春风一把攥紧了他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