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神色平静,终於鬆了口气。处座將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说明还是信任自己的,他下意识地有些高兴。他这才意识到,从那晚在毛齐五面前招供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在后悔了。
可覆水难收,开箭没有回头箭,自己还有选择吗?
两人这边说完话,阮清源阮副处长带著司法科长赖国民等人靠上过来。
“张处长一路舟车劳顿,辛苦!”阮清源敬礼,“张处长,晚上一起吃饭,大家给您接风洗尘。”
“客气了。我受伤未愈,加上飞机一路顛簸,身体都快散架了,饭以后再吃吧,好意,我心领了。”
张义客气得有些距离感。阮清源心想著他高升了,忙著打点各路贵人,这就已经顾不上司法处这个跳板了,於是只能悻悻地说:“行吧,到了甲室,可不要忘了关照我们这些老下属啊。”
张义笑呵呵地说:“这么说就生疏了。我还兼著司法处的职务嘛。”说著,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毕竟分身乏术,今后司法处的工作你要多上心,多分担。”
闻弦歌而知雅意。
一听这话,阮清源心里顿时热乎起来,谦恭地说:“借处长吉言。处里的工作本就是我分內之事,一定不忘张处长嘱託!”
说完这话,他瞥了一眼站在张义身后,面容姣好、风姿卓越的沈若竹,犹豫了下,忍不住问道:“这位小姐是?张处长不介绍下?”
他实在是好奇,张义走的时候消无声息,还是接到甲室的通知才知道他隨戴老板去东南视察去了。
走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人,连自己的心腹都没带,回来的时候怎么就多了一个人呢?
还是个漂亮女人!
听到这话,一干司法处的人都好奇地偷偷打量著沈若竹,同时竖起了耳朵。
“这位是沈小姐,照顾我生活的。”张义回答得毫不犹豫。
阮清源反而怔住了:“照顾生活?”
“照顾生活”多敏感又曖昧的词语啊!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阮清源连忙摆手,暖昧地笑著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张处长,您也確实需要有个女人来照顾起居生活了。”说罢他还朝张义挤了挤眼睛,一副对这段关係喜闻乐见的样子。
被眾人目光盯著的沈若竹只是波澜不惊地笑了笑,不置一词。
张义笑而不语。
阮清源识趣地说:“好了,张处长伤势未愈,又舟